楚青河抖了抖衣袍,喝口茶缓缓说道:“他前几天突然来找我,说皇太妃命他来接近我。”
闻言,柳素目光一顿,眸子里多了几分询问之色:“接近你?”
楚青河点了点头,眼中似是多了些许意味深长。
“目的是什么?”柳素对上他的眼神,不解的问道。
只见楚青河微微敛起眸光,犹豫片刻才开口回道:“他说,皇太妃觉得我和你的关系不同寻常。”
听罢,柳素目光一顿,随即缓缓收回视线,轻轻吸了口气。楚青河话已说到如此,她心中自是明镜一般。
皇太妃一定是想从楚青河入手,调查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最后没有结果,为达目的,他们也一定会使些手段。
听得柳素缓缓的叹息声,楚青河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担忧:“你身边如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还是自己多小心一点吧。”
闻言,柳素微微回过神,随即敛眸轻声道:“抱歉,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楚青河淡淡一笑,面上浮现些许云淡风轻的神色:“生而至今,我还没怕过谁,比起从前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这点小风小浪我还不放在眼里。”
“我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也想再啰嗦你两句,别太为别人操心,先顾好自己。人各有命,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不要给自己惹祸上身。”
话音方落,柳素不禁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总觉得他似是话中有话。
“好了,我先走了。”楚青河说罢,便拂衣起身,往殿外大步而去。
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柳素眸色微微一沉,思量片刻后,淡淡开口:“更衣。”
……
城郊村落
马车自村口缓缓驶入,沿途的村民瞧着那华丽的车驾,一时都围上路边来瞧。
“这位大姐,请问田老翁家怎么走?”车夫下了车,向一户土院中的妇人问道。
那妇人愣了愣,一边用衣裳擦了擦手,一边从院子里走出开口道:“我们村里好几个姓田的,你说的是哪家啊?”
“噢,是怜儿姑娘家。”
听罢,那妇人不由得往马车上瞟了两眼,随即一边往前指了指一边回道:“顺着这条路直走,到头左拐第二家就是了。”
“多谢大姐。”车夫俯身道谢,随即又驾车往前驶去。
待来到那妇人所说的人家,月龄与溪叠两人刚走下车,便听得屋里传来一阵
打骂声。
“你给不给!”男人气愤的声音伴随着挥舞的竹条声响起,紧接着便又响起了带着哭腔求饶的女声。
“这是给阿爹买药的钱……你不能拿走!”
溪叠两人相视一眼,随即连忙往里面走去。
一进屋,便瞧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手里举着细长的竹条,一下下抽打在蜷缩在角落那姑娘的身上。
少女抱着头,露出的手臂上满是红痕,可男人却好似没瞧见一般,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留情。
见状,溪叠一把抓住男人手中的竹条,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住手!”
瞧见突然出现在家中的两个陌生人,田老五用力拽了几下,却没能将竹条从溪叠手中夺过。
他打量了面前的男人,继而没声好气的说道:“你们哪来的!少多管闲事!”说罢,便又用力拽了拽。
只见溪叠骤然一拉,夺过竹条的同时又将田老五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随手将竹条扔到了屋外。
“光天化日之下施暴,你还有没有王法!”听得面前的男人一声厉呵,田老五仍旧嘴硬道:“这是老子的家,老子教训自己的妹妹,要什么王法!”
月龄微微蹙起眉头,
随即瞧了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怜儿,不禁上前去扶,继而又听溪叠怒道:“今天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王法!”
说着,他抽出随身的匕首,只见寒光一闪,田老五的衣裳便被牢牢钉在地上。
一见他动了刀子,田老五心中顿时怕了起来,连忙大声喊道:“来人啊!杀人了!”
然而下一刻,嘴里便被溪叠塞进了满是污渍的抹布,顺手又点了他的穴道。
怜儿瞧着地上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田老五,眸子里不禁多了几分疑惑和诧异,随即连忙俯身向两人道谢:“谢谢两位,要不是有你们,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此时的月龄倒也顾不得面前的姑娘长得像谁了,眉目间顿时多了几分同情之色。
“先去屋里,我给你上点药吧。”说着,月龄侧目向外面的小厮吩咐道:“把车上的药箱拿来。”
听罢她的话,怜儿抬手摸了摸眼泪,扯着唇角点了点头,继而与她一并往屋里走去。
一旁的溪叠瞟了田老五一眼,随即向门外的马夫摆手:“把东西都拿进来。”
一刻钟后,月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