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府外
盯梢的暗卫浑身乞丐的打扮,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半倚在巷口的墙边,不多时便见月暮自身后而来。
“有什么动静?”听得来人发问,暗卫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抱臂开口道:“大人,要我说,趁着那小子出来就把他抓了算了。”
“一连跟了好几天,什么线索都没有,这么下去不是白耽误工夫吗。”
一旁的暗卫不禁白了他一眼,接话道:“说你白痴你就不聪明,定安侯府的人,能说抓就抓吗?不要命了?”
月暮瞧了两人一眼,随即又抬眸往侯府门前看去,思量片刻淡淡开口道:“你们先在这盯着。”说罢,便见他回身大步离开。
瞧着他走远,那嘴里叼着草叶的暗卫瞪了旁边的人一眼:“就你聪明。”话音方落便转身要走。
“喂!干啥去?”
“你管!好好盯你的得了,别偷懒啊!”
……
小院
月暮提着几个油纸包自外面走进,正见吴争在井边打水,瘦小的身子用尽力气提着水桶,晃悠悠的从井阶边想要走下,却踉跄着险些摔倒。
幸而被走上前来的月暮稳稳接住水桶。
吴争抬眸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似是
不好意思的笑笑。
月暮侧目瞧了眼一旁木盆里的衣裳,继而听他怯怯开口道:“在这里白吃白住,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就想着帮你们做点事……”
瞧着他神情中带着些许小心翼翼,月暮将手里的油纸包递到他面前,缓缓说道:“先吃早饭吧。”
面前的男人永远一副平静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有些难接近,可心肠却很好。吴争看向他,目光中隐约泛着一丝淡淡的光芒,随即接过笑着点点头。
只见他捧着纸包走回屋里,不多时,端着盛好包子和小菜的碗碟走了出来,放在院中的小桌上,随即复又返回屋子里。
“我看厨房里还有些米,就煮了点粥,暮大哥,你坐。”吴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又将餐具一并摆好。
月暮瞧了瞧,随即拂衣落座,思量片刻,直待吴争在他对面坐下,才缓缓开口道:“你的案子我已经和我家主人说过了,他答应会帮你彻查。”
“这段日子,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
听罢,吴争眸子里忽而泛起些许泪光,顿时跪了下去:“暮大哥,我不知道要怎么谢
你,如果能洗清我爹娘的冤屈,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
见状,月暮上前将他扶起:“不必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到你最好。快坐下吃饭吧。”
吴争抹了抹眼泪,坐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感激之色,连忙拿起筷子替月暮夹菜:“暮大哥,你多吃一点。”
正瞧着月暮吃饭的功夫,吴争眸子里似划过一抹犹豫,出神片刻仿佛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
永宁殿
月淞随着柳素来到承德宫,自永宁殿的后门悄悄走进了园子里。
“娘娘……咱们还是走吧……”月淞低声劝道。
柳素四下瞧了瞧,随即轻声开口:“怎么,害怕了?”
听罢,月淞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娘娘……若照您所说,皇太妃有秘密,那她一定会非常小心,咱们偷偷跑到这儿来也未必能查到什么。”
“况且,这承德宫咱们也不熟悉,万一被人发现了……只怕解释不清,还会惹来麻烦。”
柳素收回目光看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有这个。”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绢布,只见上面似是画着什么。
“这是……承德宫的
地图?”听得月淞发问,柳素微微点了点头:“是溪言画的。这几日夜里,她将承德宫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个遍。”
“所以……这件事,娘娘已经筹划好久了?”瞧着月淞眸子里的询问,柳素挑了挑眉:“嗯哼。”
“皇上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
见她眉目间似有些许劝慰之色,柳素扬了扬唇角,与她对视道:“那,你会出卖我吗?”
话音方落,月淞连忙睁大眼睛回道:“怎么会!奴婢当然是站在娘娘身后的。”
“那就是了,你又不会出卖我,皇上怎么会知道。”柳素说罢,便拉起她往里面走去。
“哎?”月淞提着衣裙,眸中不禁多了几分忧虑,却也只得随着她一起。
“……”
两人穿过后园,一路往寝殿的方向走去,然一路却都未瞧见几个宫人。
柳素思量片刻,不由得心中升起几分疑惑。按理来说这里应是不缺人服侍的,尤其已经这个时辰了,就算皇太妃性子再温和,也不至于如此纵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