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府里,自然是想说什么都行。但如今是在宫中,说话做事之前记得要三思。再有,不要挑战本宫的耐心。”
柳素睨着两人,随即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道:“陆昭仪,本宫念你是初犯,给你个机会。回去将宫规抄写一百遍,三日后呈到本宫面前。”
“若少一个字,本宫可是会加倍追究你今日的冒犯之罪,听清楚了吗?”
话音落罢,陆昭华紧紧攥住袖下的手,眼神中划过一丝不甘,却仍旧颔首应道:“嫔妾明白,谢皇后娘娘宽宥。”
柳素收回目光,淡淡应了一声:“嗯,退下吧。”
继而见陆昭华恭敬的俯首行礼:“嫔妾告退。”随即起身离开了仪元殿。
待她走后,柳素敛眸看向林妙仪,随即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至于你,我的好妹妹。”
“你以为这宫里的事有多少能瞒得过我?”
听她忽然如此说,林妙仪不由得心头一悸,下意识多了一分紧张。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心里都清楚,本宫也不想多费口舌。要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就记得小心一点,藏好
你的狐狸尾巴。”
说着,柳素微微俯下身,抬起她的下颚,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否则,本宫若是哪天心情不好,倒霉的就不只是你了。”
她弯了弯唇角,声音又低了几分:“有必要告诉你,这大豫的江山,而今可不止一个君主。皇上有的权利,本宫可是一点也不少。”
“所以,本宫想处死谁,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听罢她的话,林妙仪不禁睁大了眸子,眼中浮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瞧着她的神情,柳素唇角间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从今天开始,本宫希望,皇上不再每天都到这仪元殿来。你懂本宫的意思。”
她眼神中的意味深长让林妙仪忽而生出几分寒意,片刻后才回过神敛起眉眼,恭敬的回道:“嫔妾谨记。”
柳素松开手,直起身子,眸中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随即别开目光道:“你这儿的摆设也太素了些,本宫的妹妹怎么能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
“月淞,通知内务府,将仪元殿重新装整一下。哦,对了,再去本宫的库房里选些精致的摆件送过来。”
听罢,月淞目光微微一顿,眼底划过
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解,随即颔首应道:“是。”
柳素收回目光,不禁又瞟了眼林妙仪:“快起来吧,地上凉,若是跪病了,本宫会心疼的。”
话音落罢,林妙仪抬眸看向已经往门外走去的柳素,不由得蹙起眉头。
她原以为柳素会连她一并处罚,却怎么……
一旁的晴茵连忙上前将林妙仪扶起,轻声问道:“昭容,这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林妙仪微微吸了口气,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眸子。她也有些猜不透柳素的心思,但总觉得这其中有诈。
只是,前面她说的那些话如果是真的……事情就棘手了。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和柳素斗的,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利用陆云深来帮她才行。
林妙仪回过神,继而转身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笺交给晴茵,随即吩咐道:“悄悄从后门出去,一定要让江自若亲手交给宁安侯,记住了吗?”
“嗯。”晴茵连忙颔首应下,快步往外走去。
……
另一边,柳素自仪元殿离开后,便携着宫人徒步往太乾殿而回。
方行出齐春宫,月淞撑着伞,犹豫许久不禁开口问道
:“娘娘,那仪元殿已然是齐春宫里最扎眼的寝殿了,您为何还要命内务府整装,还要赏赐林昭容?”
柳素瞧着谢池的雨雾,一边缓步前行,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林昭容如今是皇上的宠妃,又是本宫的妹妹,住的好一点又有何不可?”
听罢她的话,月淞不禁抬眸瞄了她一眼,不知何时开始,她总觉得娘娘似乎对任何人都不再敞开心扉了。
明明心中有事,却连对她都是闭口不言。她甚至觉得自己与娘娘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回过神,微微敛起眸子,语气更显恭敬与拘谨:“是奴婢多嘴。”
听罢,柳素不禁侧目看向她,眸光似是顿了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前方不远处转角的长廊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看去,认出那人正是齐王李律,而身旁还有一位身着宫人装束的侍婢。那婢子背对着她,瞧不见容貌,下一刻,只见李律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柳素顿时蹙起眉头,刚想走上前去,思量片刻不禁按捺住性子,往后退了半步,将自己掩在小径旁的灌木后。
不多时,待两人分开
后,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