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柳素的话,那女子眼眶一酸,就要俯身跪下,却被柳素伸手拦住。
“就不要谢来谢去了,只要你自己能想明白,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了。”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说罢,她对听霜微微颔首示意,继而与苏平夏等人离开。
走出北玉楼后,柳素微微停住步子,继而侧目向月淞吩咐道:“通知溪酌,多带些人来,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
“是。”月淞连忙颔首应下,继而快步往街外走去。
见她离开,柳素便与苏平夏一并上了马车。
马车上,苏平夏思量许久,不禁开口问道:“姐姐,您说可以帮她,是已经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柳素淡淡一笑,却只温声道:“也许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的想法。”
见她话音落罢,便没有再多言,此时的苏平夏对面前的姑娘又多了几分好感。
柳素为人处事的方式,能让每一个人都很舒服。这样的女子,的确是个很优秀的当家主母。
……
黄昏落下之时,暮色沉寂,宫苑中的宁静已没有当初刚住进太乾殿时那么吸引柳素。
她坐在桌榻边抬眸看了眼窗外,随即对着桌上的灯烛出神片刻,继而
开口唤道:“月淞。”
话音落罢,月淞便自外殿走了进来:“奴婢在呢。”
“去把皇上叫回来,说我有事和他商量。”
听罢,月淞微微一愣,随即犹豫道:“额……娘娘,皇上……去仪元殿了。”
柳素目光一顿,眼神中不由得泛起思量,随即似是一声轻叹。此事也并非急于一时就能办好,明日再说也罢。
见状,月淞眸中不禁多了几分担忧之色,轻声唤道:“娘娘……”
柳素回过神,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往床榻走去,缓缓开口道:“休息吧。”
瞧着她纤细的身影,月淞亦似有若无的叹了一声,继而上前服侍她歇下。
不多时,殿门关闭的声音落罢,柳素翻来覆去许久仍旧难以入睡,睁开眼便透过纱帐瞧见那盏微弱而闪烁的灯影。
她最近愈发开始觉得自己那个时候不应该答应李彻的计策,搞得自己越来越像是深闺怨妇。
柳素忽而坐起身,重重叹了口气,一时只觉胸口沉闷不已,便走下床榻,随手拿过架上的衣衫披在肩上,抬步往外走去。
她总觉得,最近的李彻似乎有些刻意在躲她,不过却也只是直觉,并没有什么证据,只希望她的直觉是错
的吧。
柳素缓步行于后殿的长廊之下,继而提着衣裙走上高阁,倚栏而坐。她抬起眸光望着远处的宫苑,心绪甚是繁杂。
她将下颚抵在手臂上,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生出些许困倦来,恍然间一阵夜风拂过,带着些许凉意,她微微打了个寒颤,蜷着身子倚在梁柱旁。
不多时,肩上忽而一重,她缓缓睁开眸子,入目却赫然是那张蒙着寒意的银制面具。
她骤然睁大双眸坐起身,眼神中顿时充满了警惕:“你怎么在这!”
男人一声轻笑,启唇温声道:“我为何不能在这?”
“你到底是谁?”柳素稳了稳心神,瞧着面前的男人在她身边落座。她不信这个人会是萧景珩。
男人侧目看向她,微微扬了扬唇角:“我还以为,你会希望我是他。”
听罢,柳素眼底隐约划过一抹思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认识萧景珩。
“阁下来此,不是为了跟我叙旧吧?”
男人目光微微一顿,随即淡笑道:“自然是想你了,所以来瞧瞧你过的好不好。”说着,他打量了一眼,继而又道:“不过看起来,应该不怎么样。”
柳素别开目光,轻轻吸了口气,启唇轻道:“没人告
诉你,取笑别人是会折寿的吗?”
话音方落,只听得男人一声轻笑:“原来这才是你,有趣。”
柳素侧目瞥了他一眼,继而又听他笑吟吟的开口道:“既然在这里过的不开心,何不选择离开?”
“跟我走,如何?”
瞧着他深邃的眸子,柳素敛眸将肩上的衣衫扯下,向他递了过去:“你不是我,怎知我不开心。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奉劝你一句,好好活着最重要,不要玩火自焚。”
男人静静看着面前的姑娘,伸手接过衣裳,弯了弯唇角:“与其像你一样这么委曲求全的活着,倒还不如搏上一搏。”
说着,他微微挑了挑眉:“无论什么东西,总是抢来的才更诱人。”
瞧着他眸子里那份莫名的笑意,柳素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男人上前一步,凑近几分,轻声开口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方落,只见他忽而挥起手中的衣袍,才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待柳素再睁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