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柳素瞧着面前的男人,云淡风轻的开口问道。
见她这番模样,李彻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无奈,随即负手温声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监视你,更不会过问你想要做的事。”
“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听罢,柳素眸光微敛,随即似是心虚般转开话题道:“谁说我想的是这个。”
“哦?那是什么?”李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的神情,唇角间隐约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柳素目光微偏,思量片刻开口道:“我在想……阿如的事。”
“嗯?”李彻眼神中似是多了一抹询问之色。
说道此处,柳素眉目间不由得多了几分思虑,随即缓缓开口道:“如今宫里的人都对她议论纷纷,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和齐王成婚?”
听罢,李彻收回些许目光,眼底微微划过一抹思量。
见他忽然沉默,柳素上前一步,追着他的眼神催问道:“是你有其他考量,还是齐王不愿?”
李彻抬眸对上面前姑娘的目光,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此事现下还不能决定。”
柳素静静看着他,心中多少也猜测出些
许原因。如今南康新帝登基,姬和便是叛臣,由此而言,与他一母同胞的姬如,也一样是南康的罪人。
若要与南康交好,只怕这其中还有许多需要思量的地方,而姬如和齐王之间的亲事,就是之一。
她沉默良久,继而又轻声问道:“如果南康要你把她交出去,你会同意吗?”
瞧着面前姑娘的眼神,李彻良久才缓缓回道:“我身为一国之君,要为百姓着想。”
听罢,柳素慢慢收起目光,面上更多了几分黯淡。
是啊,他是大豫的君主,怎会为了一个外族人,而将自己的臣民置于战火之中。
“卿儿……”李彻轻唤一声,还不待说话,便听柳素道:“我明白,我都懂。”
她淡淡扯了扯唇角,随即微微吸了口气,抬眸又道:“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说罢,她便转身往偏厅走去。
她深知,一个因兄长篡位而被入罪的公主会有怎样的下场。发配抑或流放,无论哪一种,都是莫大的屈辱,且要遭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欺凌。
自从与姬如相识以来,她也常常被她率真的性子吸引。她与思思很像,可不同的是,她要
背负的东西要比思思更多。
虽然她平常也是一副直率,张扬的模样,可心里终究还是藏着他人难以察觉的细腻。
她不会像思思一样,遇到什么事都一定要寻根究底的讨一个说法,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慢承受,慢慢消化。
说到底,终究都是苦命人,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而无动于衷。
李彻瞧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不由得多了一分思虑,随即似有若无的轻叹一声,抬步往外走去。
餐桌上,柳素与苏平夏仍旧谈笑自如,李彻只坐在一旁瞧着她笑意盎然的模样,不禁有片刻出神。
她比起从前倒是变了一些,如今无论遇到什么事,也都将自己藏的更好了。只是这种改变究竟是好是坏,却也很难定义。
不多时,月淞自外面走进,抬眸瞧了一眼,继而上前俯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李彻只微微颔首,随即见她走到柳素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片刻后,柳素拂衣起身,对李彻道:“皇上应该还有公务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
见状,苏平夏也连忙起身,随即对李彻俯身行礼:“臣妾告退。”说罢,便跟在柳素身后走了出去
。
瞧着两人的身影,李彻敛眸扫了眼桌上的菜肴,突然觉得有些食之无味,继而放下银筷,微微吸了口气。
……
明通钱庄
苏平夏自马车上走下,在柳素身后站住,抬眸瞧了瞧,还不等她开口发问,便见柳素已然抬步往里走去。
她心中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客官,您取银子还是……”还不待伙计说完,柳素便淡淡开口道:“我找人。你们东家可在?”
听罢,伙计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子,继而试探的问道:“请问,姑娘跟我们东家是什么关系?”
“朋友。”柳素淡淡应了一声。
然而伙计从未见过面前的女子,不禁犹豫片刻,随即回道:“我们东家不在,姑娘若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可以跟小人说,小人代您转达。”
柳素眸光轻抬,眼神中带着些许洞悉之色,瞧了他一眼。伙计一时被她瞧的似是有些心虚,继而微微别开目光。
见状,柳素下颚轻抬,启唇缓缓说道:“若不方便请我进去,那就向你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