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昭容,卑职沈名,是杜太医的副手。杜太医今晨到永宁殿为皇太妃请脉去了,特意嘱咐卑职前来。”
听罢,林妙仪微微颔首,不经意又瞟了眼那锦盒中的首饰,思量片刻随即又道:“既然如此,可否麻烦沈太医先帮我瞧瞧这些玛瑙物什,可有什么不妥?”
晴茵将锦盒递到沈名面前,见他拿起里面的手串仔细打量后,放在鼻尖处轻轻嗅了嗅。
待他一一检查过,微微俯首开口道:“回昭容,这上面的坠饰并非是玛瑙,而是红麝香。”
“红麝香?”林妙仪微微蹙起眉头,不禁反问道。
“正是,此物香气浓郁,因而常被制成饰品或熏香,偶尔佩戴并无不妥,但女子若戴久了,恐会影响生怀之事。”
话音落罢,林妙仪目光一沉,随即微微眯了眯眸子。看来柳素很怕她会怀上龙胎,竟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她微微勾起唇角,眸子里忽而划过一丝盘算。
片刻后,她回过神,继而看向沈名缓缓开口道:“沈大人既在宫中当差,这规矩应是懂的吧?”
听罢,沈名微微俯下身去:“昭容放心,卑职明白轻重,对这宫中之事,在外一向三缄其口,不会多言。”
林妙仪淡淡一笑,随即向晴茵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便见晴茵取来几锭银子递到沈名面前。
沈名瞧了一眼,随即俯身拒绝道:“卑职不敢。”
见状,林妙仪弯眸道:“沈大人就收下吧,往后还要有劳大人多多照应。”
听罢,沈名抬眸看去,犹豫片刻,随即将银子接过:“那,卑职就多谢林昭容了。往后,卑职一定尽心尽力。”
见他表明态度,林妙仪不禁微微一笑:“有沈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她话音一顿,眸光微转,片刻后启唇又道:“既如此,眼下,我倒还真有一件事,想麻烦沈大人。”
沈名抬眸看去,见她唇角间笑意莞尔,眼底不禁多了一抹思量。
……
太乾殿
溪言从外面大步走进,此时柳素正倚在软垫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锦线。
“娘娘。”
听得她唤了一声,柳素抬眸看去,淡笑道:“联系上了?”
溪言连忙点了点头,随即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递了过来。
“这是月暮派人,根据南兴钱庄伙计的描述画出来的。这几日他一直在暗中查探这个人的去向,说一旦有消息就会尽快告诉娘娘。”
柳素接过瞧了瞧,不禁微微吸了口气。
害死那
两名宫人的凶手在她心里始终是个坎,若非此事涉及到李衍,她也不会如此不安。
虽然李彻说不必她继续查下去,可她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也许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月淞看了看那张画像,继而伸手从柳素手里拿过,缓缓开口道:“娘娘,您还是不要想太多,也许事情没有那么复杂。”
柳素回过神,微微敛起眸子:“但愿吧。”
“沈知行那边怎么样了?”
月淞淡淡一笑,温声回道:“溪叠说,他昨儿就去太医院上任了,娘娘放心吧。”
听罢,柳素盯着手里的锦线不禁微微有些出神。这般玩弄手段的日子,过久了真是有些没劲。什么时候也能与鉴之做一回寻常夫妻就好了。
“娘娘?”月淞又轻轻唤了一声。
柳素抬眸看向她,随即又听她道:“娘娘,您心里对皇上,可是失望了?”
这些日子瞧着柳素吩咐人四处安插眼线,她心中便有了猜想。她甚至还将沈知行安插进了太医院。
这许多事,的确还是新面孔好办一些。
娘娘心里还是十分在意皇上的,并且,也十分在意林昭容得宠之事。毕竟今晨那些首饰,便已证明了娘娘的心思。
“失望?我为何要
失望。”柳素眸光半敛,语气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听罢,月淞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出口:“娘娘,是害怕林昭容…。怀上皇上的孩子吗?”
柳素目光微微一顿,唇角间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抬眸问道:“你也这么觉得吗?”
月淞眉头微蹙,眸子里浮现些许担忧之色:“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您。”
“你猜的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榻上的姑娘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的辩解和遮掩,就这么爽快的承认下来。
“娘娘,奴婢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您一定有什么理由。”
瞧着月淞投来询问的目光,柳素静静看向她,淡笑道:“我为何不能是这样的人?”
面对她的反问,月淞一时竟有些语塞。娘娘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只要是娘娘想做的事,无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