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好人?”霍司雁一把将楚青河手里的火折子夺了过来,递到他面前。
“这明明是我刚才给你的!”
见状,楚青河瞧了一眼,不禁开口劝道:“司雁,我师父应该也不是有意的,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霍司雁撇撇嘴,回眸扫了一眼,抱臂气道:“这一大摊子我哥忙活了一整天呢,连口水都没喝上。”
她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不禁瞟了霍承君一眼,随即重重叹了口气。
听罢,霍羡不禁淡淡弯了弯唇角,他这个妹妹何时学会心疼他了。
“无妨,想要这些东西,还不是子凌一句话的事。”
听得霍羡提到自己,程霄不由得笑着说道:“是是是,好了,剩下的就交给听玄去办,这么冷的天儿,大家也该进去暖和暖和了。”
话音方落,听玄不禁挑起眉头:“哎?我说你们,怎么每次有点什么事都来压榨我?我不服!”
“这哪里是压榨,分明是对你能力的肯定啊。”程霄满眼真诚的回道。
瞧着他那副真挚的眼神,听玄不禁半信半疑的反问了一声:“是吗?”
“当然是。”程霄一边说着,一边向众人看去。
众人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啊。
”
见状,听玄撇撇嘴,叹道:“行了行了,你们就别忽悠我了,谁让我天生命苦,活该给你们当跑腿的。”
说罢,他抬手向长桥的那边招了招手,不多时便见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跑了过来。
“爷,您吩咐。”
“找几个人把这收拾一下。”
“是。”
瞧着伙计麻利的小跑离开,听玄瞥了众人一眼,随即拂衣往外走去。
“我饿了,吃饭吃饭。”霍司雁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中走去。
一听吃饭二字,在旁的风药师顿时又来了精神,连忙跟在众人身后。
楚青河缓步走到他身旁,缓缓开口道:“师父什么时候走?”
听罢,风药师不禁撇撇嘴:“干嘛?这么着急赶我走?”
楚青河微微敛起眸子,声音放低些许:“秦王如今当了皇帝,师父做的事若被他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我这是为您着想。”
风药师咽了咽口水,不禁抬眸瞟了他一眼:“你都知道了?”
瞧着他的神情已然如此,风药师敛起眸子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当初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楚青河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低声又道:“师父觉得,一个害皇后
娘娘再也不能生育的人,说一句不是故意的,皇上就能原谅他了吗?”
风药师眨了眨眼,眸中带着些许戒备问道:“这事儿,还有多少人知道?”
楚青河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师父放心,除了咱们爷仨,没有其他人知道。”
风药师思量片刻,不禁看了眼一旁的沈知行,眸中似是多了些许盘算。
楚青河瞧出他的心思,轻声道:“他不会出卖师父的,您不用想太多,吃了今天这顿饭,明儿您还是尽早出城吧,我派人送你。”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风药师的肩膀,随即先行上楼而去。
他这个师父什么都好,就是一点,改不掉爱惹麻烦的性子,若不早些将他打发出去,万一哪天惹出什么祸端来,只怕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众人在松鹤楼中宴饮至深夜,子夜已过方走出楼来,此时外面已然下起了小雪。
望着众人纷纷离去的马车,柳素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侧目对李彻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瞧着面前的男人,心里似是在期待着什么,却终究只听他应了一声:“好。”
听罢,柳素微微颔首,继而上了马车,朝王府的方向走去。
……
几日
后,朝中传来柳廷川自北境寄来的书信,南康新王登基,表示收回先前索要北元九州的请求,并向大豫新帝书信一封。
南书房中,李彻手中捏着一份信笺,眼神不禁瞟了一眼桌上的另外一封,上面赫然写着‘明安郡主亲启’。
他思量许久,终究还是对溪叠说道:“把这封信给素素送去。”
……
秦王府
“阿姐,你这几天总是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想皇上了呀?”
李凡儿一边帮着月淞一起收拾东西,一边看向柳素,弯眸问道。
话音方落,柳素回过神缓缓开口道:“回京这么久了,北境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听罢,李凡儿手上动作渐缓,随即走上前来:“我总觉得,阿姐应该是个男人才对。”
“嗯?”柳素抬眸看去,眸中带着些许询问。
李凡儿抬起眸光,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