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将霍羡扶到一位壮汉的背上。
“唔……”听得他低吟一声,文宴舒忙又开口道:“轻点。”
离开前,她不经意瞥了眼洞中石上那一半残破的瓦罐,随即与一行人快步离开山洞,往山下而去。
……
山下客栈
茯苓在门外等了许久,终于见文宴舒等人回来。
待将霍羡安顿好,茯苓一边给苦力们结了钱,一边将大夫领进房中替霍羡包扎伤口。
其间,茯苓将文宴舒悄悄拉到一旁,附耳对她说了几句。
只见文宴舒蹙了蹙眉,随即与她走进隔壁房中。
茯苓关好房门,攥着手蹙眉道:“姑娘,大夫说他也没办法,平儿姑娘身上本就有伤,又从崖上跌下来,伤及了肺腑,已是回天乏术。”
瞧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平儿,文宴舒不禁咬了咬唇瓣,眉目间浮现一丝难色。
正此时,平儿微微睁开双眼,动了动唇瓣,却未发出声音。
文宴舒连忙上前俯身凑近,眸中满是关切:“你想说什么?”
平儿终于看清面前的姑娘是
谁,随即轻轻唤了一声:“少将军……”
文宴舒连忙回道:“少将军没事,大夫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听罢,她似是松了口气,继而微微动了动手臂:“镯子……请姑娘……替奴婢,把镯子还给王妃……”
文宴舒侧目看去,只见她手腕上带着一只精致的银镯。
“平儿……平儿,不能再照顾少将军了……如果可以……真希望,少将军能和姑娘这般……真心待他的人,一直……一直到老。”
瞧着她眼角的泪,文宴舒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酸涩,连连摇头道:“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平儿扯了扯苍白的唇瓣,断断续续的又道:“请姑娘……不要告诉少将军,我死了……就说……就说,我去了……很远……”
床上的姑娘忽而没了声息,文宴舒有片刻出神,随即将她腕上的镯子轻轻取下。
文宴舒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起勇气般,一点点拉开她的衣袖,顿时眉目间满是震惊。
“姑娘……”茯苓轻唤一声。
文宴舒忽而侧过身扶在床边干呕起来。
“姑娘!”茯苓连忙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
文宴舒轻轻推开她的手,定了定神,继而起身往外走去。
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洞外所见的几滩血色,和洞中那残破的瓦罐,恍然间似是明白了什么,神情中顿时多了一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