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清尘感兴趣,流莺笑笑回道:“正是,此花只开在雨天,颜色胜似冰色琉璃,花叶薄如蝉翼,曼妙非常。”
听她描述的如此美丽,霍司雁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之心,眸子里满是期待的对柳素道:“素素,解签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赏花吧!”
柳素侧目瞧了流莺一眼,淡淡弯起唇角回道:“既有这么稀奇的花,自然要去瞧瞧,那就有劳姨娘了。”
几人说话之际,月溪便走上阁楼,与柳素相视一眼。
“那咱们现在就走吧,一会雨停了就看不到了!”
霍司雁眉目间满是兴奋之色,连忙起身说道。
一行人下了禅楼,大殿前,流莺瞧着几人往山下走去,心里似是松了口气,这才转身向后殿行去。
山门下,柳素抬眸往上瞧了一眼,继而微微侧目,对月溪使了个眼色。
月溪会意,待送三人上了马车,又返回到寺中。
……
西山寺后殿
和尚心里正念着词,恰瞧见流莺一人自殿外走来。
他左右张望了片刻,确定再没有其他人,回神时正见她走近,从袖中取出四支签竹递了过来。
和尚接过瞧了瞧,随即犹犹豫豫的问道
:“这……只有姑娘一人?”
“她不会来了,师傅不必等了。”
听她如此回答,和尚不由得蹙起眉头,胸中犯了难。
“这……这叫什么事啊?那……那我回头怎么跟八爷交代啊?”
流莺眸光微抬,缓缓开口道:“你如实说就好,八爷不会为难你的。这几支签还麻烦师傅帮忙解一解。”
和尚捏着手里的签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得将解语写下,与签语一并交到流莺手中。
待她走出后殿,不多时便有一棕色身影追了上来,在她身前拦住。
流莺心头一颤,抬眸间带着些许慌乱瞧着面前的男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男人眯着眸子阴恻恻的开口道。
“你这个贱人,竟敢私自放了她,想要坏咱们爷的好事。”
流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强装镇定说道:“她们要走,与我何干。”
男人冷笑一声,步步紧逼道:“我都听见了,是你故意让她们先行离开的。还好爷有先见之明,让我盯着你,你真以为她跑得掉吗?”
听罢,流莺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安,转身便要往外跑,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臂拽了回来。
“八爷怜香惜玉,不舍得动你,今天我就要替他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眼见着他抬手便抡了下来,流莺下意识抬起手臂将头挡住,尖叫声顿时在殿院之中漫散回荡。
忽而一道身影出现在身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将流莺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流莺呼吸因紧张而急促,只听得打斗声骤然响起,不由得抬眸瞧去。
只见月溪与那男人正在酣战,两人似是不分上下,打得难舍难分。
月溪余光瞟了一眼,忙开口道:“走!”
听罢,流莺骤然回过神来,愣愣的点了点头,继而快步往山下跑去。
男人分神瞧去,却被月溪一掌击中胸口,连连后退几步。
“你到底是谁!”男人沉声问道。
然月溪脑海中却一直萦绕着男人方才所说的话,心中担心柳素等人,也未做回应,点足间骤然消失在殿门之外。
男人蹙眉望去,不知她往何处而去,心中不由得暗叹:“好高明的轻功。”
另一边,柳素等人的马车驶在林中,哗然的雨声中骤然响起丝许利器出鞘的声音。
驾车的亲卫连忙勒住马缰,谨慎的往四下瞧去。
马
车忽而停住,柳素亦起了警觉,车上的霍司雁不禁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亲卫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雨幕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小心,这里不太对劲。”
霍司雁撩起车帘向外望去,忽而一支利箭自林中穿过雨帘倏然飞来。
她双瞳一紧,连忙闪身放下车帘,只听得“砰——”的一声,短箭便牢牢钉在了车身之上。
紧接着便有许多身着斗笠蓑衣的人,手握长刀自林中快步冲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把明安郡主交出来,我就放你们离开。”
为首的男人声音粗犷而有力,瞧着那健硕的身姿与眉眼间的疤痕,倒像是个跑江湖的刀客。
车上的霍司雁起身便要出去,却被柳素拉住。
“不要冲动,他们人多,太危险了。”
霍司雁眉头微蹙,不禁开口道:“可咱们也不能在这坐以待毙,若是他们攻过来,咱们一样跑不掉。”
说着,她微微顿了顿,思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