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不要脸的公主,你们南康没有男人了吗?非要到大豫来抢我的人。”
听罢,姬如抬着下颚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道:“六皇子是皇上亲口许诺给本公主的驸马,我不管你们过去如何,现在,他是我的。”
瞧着她如此坚决,霍司雁也不再啰嗦,上前便与她动起手来。
宫楼下的豫皇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反而让内侍搬来桌椅在此看起了热闹。
霍启方才本欲上前阻止,却也被豫皇拦了下来。
“皇上,小女不懂事,怕会伤了公主,还是让老臣……”
还不待他说完,便见豫皇抬手道:“哎,不必,让她们打,朕倒觉得有趣得很。”
不多时,众人便皆到了宫楼之下。
柳素远远瞧去,又扫了眼正看的津津有味的豫皇,思虑片刻便往宫楼之上走去。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姬如的鞭子不止一次扫在手无兵器的霍司雁脸上,下手毫不留情。
“住手!”
柳素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然两人却似没听见一般。
见状,一旁的月溪忙上前一把攥住姬如袭来的鞭子,另一手将霍司雁拉住。
“沁雅公主,您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南康的颜面,如今在此因一个男人与霍小姐大打出手
,传出去恐让天下人耻笑。”
姬如拽了两下,却夺不回鞭子,只得气冲冲的甩开道:“什么礼仪之国,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堂堂一国公主,我一定要写信给父王,让他向你们兴师问罪!”
柳素上前瞧了眼霍司雁脸上的伤痕,随即看向姬如开口道:“且不说今日是公主打伤了霍小姐,便是南康举国之力,也未必是我大豫边境五州几十万甲士的对手。”
“我愿对公主以礼待之,已尽了应尽的情分,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公主不如自己去问问六皇子,他是否愿意娶你。”
“若公主不在意这些,便当我什么都没说,但,公主若强迫了六爷,依他的性子,往后的日子,公主怕是不会好过。”
听罢,姬如不禁愤愤回道:“你这招已经用过一次了,本公主不管那些,今日这驸马我要定了!”
柳素下颚轻抬,眸子里浮现一丝睥睨,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公主可愿赌上一睹?”
姬如眸光微转,思虑片刻不屑道:“本公主为什么要跟你们赌?”
柳素敛眸间淡淡扬起唇角:“只要公主赢了,从今往后六爷就是你的驸马。若公主不敢赌,不如现在就放弃,也免得让众人以
为是公主害怕,再将公主传成了笑话。”
瞧着她略带挑衅的目光,姬如不由得激起了胜负欲。
“谁不敢!赌就赌,怎么赌?”
霍司雁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柳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柳素回身间不觉勾起唇角,随即边往宫楼下走边道:“跟我来便是。”
……
宫楼下的大殿前,众人在等候多时,豫皇听闻柳素提议设赌局,似乎比霍司雁两人还有兴趣。
半个时辰后,只见十名身着相同衣裳的男子,脸上带着面具在殿前依序排好。
柳素看向两人,缓缓开口道:“今日不比刀枪,只比缘分。”
“六皇子就在这十个人之中,你们每个人有三次机会,须站在白线外,不能摘下面具,也不能与他们交谈,谁能选中,六皇子就是谁的夫婿。”
在旁的霍启眉头微蹙,不禁开口道:“皇上……”
只见豫皇微微摆了摆手:“朕已经允了,就随她们去吧。”
对豫皇而言,他虽然很气李征的做法,可却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
若是他不松口,对南康公主自然也没有办法交代。
如今这个方法也正好可以让两方其中之一松口,倒也不必再来难为他,他又何乐而不为。
“既然公主
是客,那就由公主先来吧。”
姬如瞧了眼柳素,随即心下一横,走上前来回扫了几眼。
她能记得的不过是李征的身量,可这十个人几乎都差不多,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挑中,不如看看她是怎么选的。
姬如思虑半晌,随即眸光微转,开口对霍司雁道:“你先来。”
霍司雁看了眼身边淡笑的柳素,犹豫片刻上前瞧了瞧。
“他和他。”
见她如此草率的选了其中两个,姬如眸子里不禁划过一抹不屑。
还以为她会有什么好主意,居然也是靠蒙的。
只见那两人纷纷摘下面具,露出陌生的轮廓,霍司雁下意识看了眼柳素,只见她投来一抹安心的目光。
继而,只见姬如走上前,将袖中的鞭子握在手里骤然甩出,欲将脸上的面具撩开,却未想几人突然点起足尖,向后退了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