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侍战战兢兢的从外面走进,轻声回道:“皇上,五殿下在外求见。”
豫皇愤怒的目光在李征身上停留片刻,随即重重哼了一声,坐回龙椅上。
“传。”
李行踏进殿中瞧了眼李征,随即上前恭敬回道:“回父皇,比赛事宜儿臣已细细看过,特来呈请父皇过目。”
说着,便将怀里的奏疏双手奉上。
豫皇扫了一眼,抬手接过打开瞧了瞧,却也是没有心思仔细去看,只粗略扫了一眼便合上放在一边。
“就这么办吧。”
李行微微俯首应下,随即眸光一转,温声道:“儿臣听闻沁雅公主对六弟甚是青睐,父皇却因何盛怒?”
一提此事,豫皇眸子里不禁又多了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朕怎么就有他这么不孝的儿子!什么心有所属,恕难从命,人家堂堂的南康公主,还配不上你不成!”
听罢,李行敛眸瞟了一眼,随即安抚道:“父皇息怒,想来六弟并无此意。”
继而看向李征,缓缓又道:“六弟既然已心有所属,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李征微微抬起眸光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五哥操心。”
见他如此冷淡,李行倒也不恼,只淡淡
弯了弯唇角:“我只是怕六弟又同往常一样,是一时兴起,既然如此,父皇不如给六弟一些时间考虑,也许明日他就想通了。”
豫皇深呼了口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回去禁足三日,给朕好好想想。”
李行余光淡淡瞥了一眼,眼底的情绪似乎别有深意。
“你也退下吧,朕累了。”
听得豫皇说罢,李行俯身行礼,继而转身走出太乾殿。
行至长渊宫门前,李萱的贴身婢女千姝正在此处等候。
见李行回宫,千姝连忙上前欠身行礼。
“六殿下,公主让奴婢给您带句话。殿下上次在长兴宫向公主提起的那面纸鸢,被公主丢在了云迎阁。”
“奴婢按照公主的吩咐去问了问云迎阁的丫头,她们说,那面纸鸢前些日子,被秦修仪送给定安侯府的林姑娘了。”
李行眸光一顿,不禁陷入深思,继而嘱咐道:“好,我知道了,好好照顾公主。”
千姝应声退下,李行一边思虑着一边往宫门里走去。
若说是林妙仪要害柳素,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儿家,最多是像上次在太一殿一样,耍些不入流的小伎俩,怎么会想到此等手段。
难道她背后还有什么人?
李行不禁又想起上次林
妙仪向他报信,说李彻私造军器一事。
最后他却被人埋伏,反咬一口。
如此想来,那个时候林妙仪倒像是刻意来对他提起此事,因他并未当即对她表示信任,才有了那黑衣人引他入瓮之事。
若是有人指使于她,他第一个该怀疑的便是定安侯林敬。
如果这一切都是个局,难道林敬已然与李彻联合在一起了?
四位侯爷之中,林敬与柳廷川最是交好,如今虽然还未发现柳廷川与李彻之间有何联系,可却也是不得不防。
“殿下,裴大人求见。”
李行回过神,淡淡应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殿下。”
裴远走进殿中,见李行微微抬手示意他坐。
“今日求见殿下,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殿下的意思。”
李行喝了口茶,淡淡应了一声:“说吧。”
继而听裴远道:“如今北元使臣也快到了,明都城内外皆加了一成守卫,要将东西运出城外恐怕要费些功夫。殿下是否还想按照原计划,让柳小姐帮忙?”
李行手上动作一顿,眼底划过一抹犹豫。
“殿下,此事不能再耽搁了。”
听得裴远一声催促,李行缓缓开口道:“走水路。”
裴远微微一愣,随即试探着问道
:“那,殿下是准备……?”
“去户部备一份漕运文书。”
见李行已然下定主意,裴远自也不再反驳。
原本今日他便是要来此向李行提及此事,可巧他却也改了主意,与八皇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可漕运始终不如走城关方便,李行却为何选择放弃利用柳素,转而将目标投向林家呢?
裴远又瞧了眼神色浅淡的李行,却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从前李行对他从不隐瞒,可自从军器一事后,便好像对他不再如之前那般信任。
许多事他不说,他便也不好多问。
可无论怎样,他的初衷都是为了能让李行顺利坐上皇位。
松鹤楼
霍司雁转着手里的筷子,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