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之。”
“他已经为你走火入魔了,你若真的在乎他,就不要成为他的负累。”
柳素紧紧攥着手中的穗子,垂眸沉默良久,轻声回道:“我知道了。”
楚青河瞧了眼她额头上的淤青,将药膏与止血粉放在一旁。
“你自己……记得上药。”
说罢,便转身离开。
隔壁房中,李征少有的一脸严肃,一字一句道:“三哥,你太不理智了,因有魏家在此戍边多年,北境外的贼匪蛮寇才
不敢踏进一步。”
“如今豫北将军府一夜覆灭,消息很快就会传开,你可想过这豫北城的百姓将会置身于水火之中。”
在旁的霍羡抬眸瞄了一眼,只见李彻抿了口茶,神色仍旧从容。
瞧着李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霍羡直了直身子,懒懒开口道:“我大豫还不至于怕几个小小的匪宼,不就是死了个豫北将军,朝中上下大大小小的将军没有八十有六十,还怕此处无人照管吗。”
听罢,李征蹙眉用力戳了戳他的头,低声道:“不是让你来火上浇油的。”
霍羡摸了摸头,撇嘴瞧了一眼道:“我倒是觉得,事情不像咱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对吧鉴之。”
李彻起身推开窗子,负手望着外面的雨幕淡淡开口道:“中秋宫宴之上,父皇暗削长安侯的兵权,而后,曾私下许意我重新部署城防。”
“如今镇灵州归我所辖,可州府城防内外的六十万甲士,却有四十余万皆是柳家军,只一州便有如此数目,可想而知,父皇为何会忌惮侯爷。”
“这豫北城在前朝之时便已是法外之地,因非要塞,便也置之多年不曾管束,如今正好借机将柳家军调于此处,对父皇而言,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