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微微抬了抬眸子,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轻声道:“姑娘别怕……我已派人回去通知了王爷,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柳素双手不住的颤抖,摇头道:“你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抬眸看向魏冲,眼底满是急切:“魏公子,我什么都答应你,请你救救她。”
月溪忽而紧紧握住她的手,眸子里满是认真:“不要这样,姑娘如此求来的,我……宁死也不会接受。”
瞧着怀里的人手落在地,柳素睁大双眸,一时间轰鸣在耳。
“月溪……”
她轻轻晃了晃那副安静的身子,却不见有回应,视线顿时被汹涌的泪水模糊。
魏冲嫌弃的瞟了一眼吩咐道:“扔出去。”
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将柳素拉开,任凭她如何抗拒都不能挣脱分毫。
“不要……她还没死……我求你救救她……不可以……”
魏冲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她带进房中。
锁链又重新扣在手腕脚踝,身上的血腥气久久萦绕不能散去,柳素仍旧不住的挣扎,用力扯着腕上的铁锁。
“你们把她还给我……”
魏冲走进房中,上前便是重重一巴掌,随即俯首从后面抓住她的脖子,迫使她贴近自己,扬唇说道:“你好像很善良。”
说着,便微微抬了抬手,只见侍卫从外面走进,手里还抓着一个孩子。
“放开我!”
这
孩子正是戏园外的小乞丐。
“你若是再让本少爷心烦,本少爷就拿他撒撒气。反之,你若是能让本少爷开心,他从今往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说罢,魏冲又摆摆手,便见侍卫将小乞丐带了下去。
柳素似是被卸了全身的力气,眸底划过一抹黯淡。
见她安静下来,魏冲松开手,掩着鼻尖瞧了眼她身上的血迹,眼底划过一抹嫌恶,随即吩咐婢女道:“给她换身衣服。”
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院外的海棠始终看着这一切,她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魏冲带回来囚禁的女子竟是明安郡主。
瞧见自己的弟弟莫名被牵扯进来,海棠心中恐惧多于心疼,思量许久,终究没敢上前去求情。
蓬云楼
霍司雁刻意编了个瞎话,说柳素寻到了一件好东西耽误了些许时间,这才一直瞒下了豫皇与长安侯等人。
眼看就散了宴,霍启护送着豫皇往城外走去,众人渐渐离去之时,才见一玄衣亲卫急忙赶来。
“王爷,已发现郡主行踪,就在豫北将军府内。”
原来月溪潜进房中前便率先派人往蓬云楼来报信。
一听如此,李彻眸色微沉,思虑片刻侧目看了眼还未离去的柳廷川。
豫北将军府
正堂内,魏将军瞧着忽然造访的秦王等人,脑子里是懵了又懵。
他这穷乡僻壤之地向来少有朝
中的人会来,便是此次皇上出巡秋狝,也是居住在豫北城百里之外的行宫,并未通知要他陪王伴驾。
如今这将军府内不仅来了霍家的少将军,就连秦王与六皇子也在此露面,他一个小小的豫北将军,何时有这么大的颜面了?
“魏叔父,好久不见。”
霍羡淡淡扬起唇角寒暄了一声。
魏将军不禁俯身颔首:“难为少将军还记得在下,今日能得王爷与六殿下造访,属实让下官没有想到。”
说着,魏将军又瞥了一眼院中几列亲卫,随即收回目光俯首问道:“瞧这架势,王爷应该不是来叙旧的吧?”
李彻负手立在堂中,微微侧目道:“本王一路听得传闻,说魏将军是这豫北城中只手遮天的土皇帝,本王原是不信,一经查探,没想到将军倒让本王刮目相看。”
听罢,魏将军眸光微转,似是有些不快。
他魏家世代在此守城,忠肝赤胆一心只为大豫,如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这样怀疑。
“不知王爷此话何意?”
李彻转身看去,深邃的眸中带着冷冽。
“令公子今日在街上掳走了本王的未婚妻,魏将军是否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双目光看得魏将军汗毛直立,不禁愣了又愣。
“王爷……不是搞错了吧?”
听罢,霍羡瞥了一眼,淡淡扬唇道:“魏叔父话说的不要太早,
如今长安侯已得知郡主在此,正带人赶来。”
“晚辈与王爷是怕长安侯与您闹起来,惊动了圣驾,届时皇上若插手此事,性质可就不同了。”
“明安郡主是老太君的心头宝,皇上为人最重孝道,若是得知郡主陷于这将军府内,一定龙颜大怒。这后果……魏叔父,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