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仪一时愣在原地,凉风掠过顿时从头冷到脚底,却来不及反应躲避。
只见柳素足尖轻旋,将绸带一圈圈绕在纤细的腰间,回手一拉,便将那把长剑握在了手中,随即一个轻松的下腰,将双剑抵在地面,做出了漂亮的后翻。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宛若游龙,不禁使得座上众人啧啧称赞。
见柳素博得众人的青睐,林妙仪不由得咬了咬唇瓣,眼底划过一抹嫉色。
“明安郡主这支剑舞颇有当年长安侯夫人的风姿啊!”
听得一众附和之声,柳素提起手中的剑,眸色微冷,对面前的林妙仪道:“刀剑无眼,妹妹下次可不要再失误了。”
说罢,便骤然松开手,只见锋利的长剑就这样竖立在泥土之中,微微摇晃了几下,惊得林妙仪身形一颤。
“父皇,郡主这支舞让儿臣甘拜下风,儿臣与霍小姐自愿弃权。”
李征弯着唇角看了眼柳素,对豫皇说道。
豫皇拍着膝盖笑笑,似是轻嗔道:“弃权可要受罚。”
“儿臣甘愿受罚。”
霍司雁这一次倒也难得没有反对,她一向争强好胜,不过谁让对手是柳素,她倒心甘情愿,也省得麻烦。
更何况,既然
是李征主动要弃权,她也没什么可反驳,毕竟,他一定不会让她吃亏的。
豫皇瞄了两人一眼,佯装思虑片刻:“那,朕就命你们分别猎三种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和水里游的,即刻就去,不得有误。”
“儿臣遵命。”
李征扬了扬唇角,便拉着状况外的霍司雁离席而去。
“喂,这大晚上的,到哪里去打猎?”
霍司雁蹙眉小声问道,却见李征回眸从容的笑笑:“跟我走。”
见两人离去,柳素敛起眸光,似有若无的弯了弯唇角。
豫皇收回目光看向柳素:“有罚就有赏,明安这支剑舞跳的甚好,第一当之无愧,告诉朕,你想要什么?”
于豫皇而言,此番倒也是个恰当的时机,可以为先前摘星阁所发生的事做些补偿。
毕竟他还有些侥幸,并未打算就这样放弃,所以能哄得柳素开心是必要的。
柳素敛眸微微欠身,启唇轻道:“回皇上,臣女想要王爷方才吹的那支箫,”
豫皇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你喜欢箫?”
柳素微微抬眸看向李彻,淡淡扬唇道:“只喜欢那支。”
众人会心一笑之余,不禁有些好奇。
这明安郡主和秦王白天刚吵
了一架,这会怎么又这般亲昵起来了。
豫皇扯了扯唇角应道:“朕准了。”
话音刚落,只见柳素走到李彻面前伸出手。
李彻凝眸瞧着面前的姑娘,忽而听得营中传来呼喊声:“来人!有贼啊!”
众人不禁投去目光,霍启忙起身厉声道:“保护皇上。”
不多时便有侍卫来报:“回皇上,贼匪已不知去向。”
豫皇起身蹙眉,面有不悦:“什么?这么多人连个贼都抓不住!”
“那贼人轻功奇高,是臣等失职。”
霍启抬眸瞄了一眼豫皇,随即开口道:“皇上,今日时辰不早了,不如老臣送您回帐中歇息。”
“一个贼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朕要不醉不归。”
见豫皇执意如此,霍启也不好再说什么。
寂静的夜空下忽而又起人声,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来,似乎已将方才有贼之事全然抛在了脑后。
李行坐在一旁端起酒杯,一双眸子始终瞧着与李彻一并入座的柳素。
只见她将箫放在桌上,拿起那只银制酒壶为李彻斟了一杯又一杯。
子夜渐冷,柳素坐在一旁瞧着桌上的酒壶,隐约觉得有视线些模糊,然而李彻似乎仍旧丝毫没有
醉意。
难道这酒……
柳素紧紧攥住李彻的腰带,摇晃着往他身上靠去。
李彻敛眸看去,只见她一味的往自己身上贴,两颊上的红晕瞧上去像是微醺之意,却又有些不太寻常。
据他所知,她的酒量应该不差,怎么这便醉了。
李彻思虑片刻,不禁抬眸看了眼桌上的酒壶。
远处的李行静静瞧着,眸子里划过一抹光芒。
他骗了柳素,李彻喝的那胆并没有下麻醉散,而她喝的那胆,则是下了一点点李衍命人新研制的‘醉春风’。
醉春风无色无味,融于这样的烈酒中便是楚青河也不能尝出,且他放的剂量不过半滴,一两杯之间并不会有多显著的效果。
他如今对柳素多少有些怀疑,这个心思捉摸不定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总该试试,她这一次到底是真心想要帮他,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