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的身子使了个眼眼色,低声道:“躺好。”
柳素未曾会意,然而敛眸间,才见自己上身只穿了半件遮胸的心衣。
先前楚青河为了给她包扎,除去外衣后,又拿剪刀将她肋骨下的贴身里衣剪了去。
瞧着自己这番模样,柳素连忙扯着被子将自己裹好,忽而想起方才与李彻同榻而眠,脸颊顿时又是一阵滚烫。
若非她失血过多,此时脸色怕早已成了熟透的柿子。
楚青河敲过门,又在外站了片刻才缓缓推门走进。
瞧见来人,柳
素坐起身,任李彻拿过一旁的衣裳为她披上。
楚青河将药碗递到李彻手中,瞧了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柳素,缓缓开口道:“我……多有得罪,见谅。”
她听罢微微一愣,半晌才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为她缝伤的事。
难得从他嘴里能说出这样客套的话。
“楚先生言重了,若没有你,也许我早就死了。从前与你说的那些玩笑话,还望你不要当真。”
听罢,楚青河难得的勾了勾唇角:“我以前,小瞧你了。”
经过这两次对李彻的舍身相救,楚青河已然意识到,自己对柳素从前的确是有许多成见。
往往在生与死之间,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与真心。
柳素淡淡一笑,苍白的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这男人好像终于有些人情味了。
“哎,这五皇子怎么还留在这不走?”
听玄从门外闪了进来,压低声音不满道。
楚青河抬眸往外瞧了一眼:“听说这两日他一直在长安侯府献殷勤,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柳小姐的下落,怎么肯轻易放过这个,让长安侯对他感激涕零的机会。”
“他此番抓了李御,一边撕掉了皇上的疑虑,一边握住了长安侯的软肋,下一步,可就要‘邀功求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