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云迎阁
“殿下,明都府的衙差什么都没找到,石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血迹。”
李御微微眯了眯眸子,脸上浮现一抹焦躁之色。
“什么叫没找到?那些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内侍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只瞧榻上的秦婧向他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自己这个儿子向来心浮气躁又没有谋略,遇事也只会大呼小叫不顾场合,着实让她有些心累。
“小声着些,怕外面听不到?”
说着便向雀屏使了个眼色,只见一旁的雀屏上前斟了杯茶,温声劝道:“殿下莫急,喝杯茶消消气。”
李御皱眉看向秦婧不禁开口道:“母妃,这下怎么办?”
秦婧喝了口茶,思虑片刻缓缓回道:“你派人以五殿下的名义,去长安侯府给柳小姐送些补品。”
听罢,李御脸上不禁浮现浓浓的不情愿。
“这都什么时候了,母妃还让我去给五哥做顺水人情,我不去。”
秦婧抬眸瞄了一眼,一旁的雀屏忙道:“殿下误会娘娘的意思了,此时殿下派人去侯府,自然可以知道柳小姐是否回去了。这样,咱们才能想办法不是。”
听得她的解释,李御方才恍然,忙舒眉应下:“噢,还是母妃厉害,我这就去。”
瞧着李御的
身影消失在门外,秦婧不禁叹了一声。
雀屏无奈的扯了扯唇角,上前替她一边捶腿一边低声道:“娘娘,殿下心思单纯,您又何必难为他。”
秦婧眸色微沉,缓缓启唇:“先前,未央宫出现刺客一事,五皇子已经有所怀疑,如今对御儿也不大亲近,倒不如依着子期的意思,提前找些后路。”
雀屏眸子里隐隐浮现一抹思虑,不禁又道:“既如此,娘娘如此‘帮’五公主,就不怕五皇子跟您撕破脸吗?”
秦婧唇角轻勾,漫不经心的旋着小指上的护甲:“我晓得萱儿那丫头的性子,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把本宫说出来。”
她说的的确有理,李萱自小在秦修仪跟前长大,早已将她视作亲生母亲一般,况且此番计策又是在帮她‘夺回’皇兄,在她心中,修仪便是对她最好的人。
雀屏微微颔首,似是舒了口气:“那,娘娘怎么肯定,那位柳小姐,一定会在五皇子面前告公主的状呢?”
秦婧敛眸扬唇道:“她不告,自然也有人会告,咱们的目的是让柳素做不成五皇妃,至于他们之间那些鸡飞狗跳的事情,全当看个乐子消遣就好。”
“可是,娘娘,奴婢不明白,这柳姑娘做不做得成五皇妃,与八皇子有什么关
系?为什么他要让娘娘帮忙阻止?”
此事秦婧多少也猜到一些,却也不敢全然肯定。
如今朝中多数人支持李行,若皇上真的许了李行与柳素的姻亲,大势所趋之下,他李衍就更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爬上皇位。眼下屈居于李行,也不过是在等待时机。
他暗中所做的那些事一旦成了,任凭秦王还是五皇子,都将永无翻身之日。
“柳素,可是很重要的一步棋。”
秦婧话中似有深意,雀屏虽未听懂,然见她也不多做解释,便也不再发问。
秦王府,厢房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一箭双雕?”
柳素瞟了霍羡一眼,缓缓开口道:“你今天求知欲很旺盛。”
霍羡微微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我一向如此。”
柳素敛眸笑着摇摇头:“昨天李行来找过我,还当着祖母的面,说想娶我。”
白天求亲,晚上她便被掳,这其中看来的确有关系。
霍羡眸光微抬,扬了扬眉:“除了李萱,还有谁不希望你嫁给他?”
面对他的问题柳素也没有答案,这朝中无外乎也就李彻与李行两派,但李萱毕竟是个公主,从未与朝臣有过交往,唯一有可能给她出主意的,便是后宫里的人。
柳素缓缓摇头,随即温声道:“何必
纠结这些,想的头都痛了,说不定,咱们照着他的意思把这场戏演下去,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听她话说了一半,霍羡不禁开口:“哎!怎么查是另外一回事,你话不要说一半,不是一箭双雕吗?另一只雕是什么?”
柳素无奈笑道:“你干嘛这么认真,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你既这么想知道,就先陪我演场戏吧。”
说着,她起身走进内阁中,只留霍羡一人在原地皱眉微愣:“啊?”
昨晚李萱光明正大的以真面目见她,让她的确有些不能理解。
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在李行面前将一切都说出去吗?
还是说,李萱是仗着她没有证据,笃定李行一定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若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在李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