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阮玉娘回过神,声音中带着颤抖,大声喊道。
柳素回身,目光中满是睥睨之色,扫了眼院中的侍卫与下人。
瞧着柳素的眼神,众人都后退一步,一时迟疑起来。
眼前站的毕竟是长安侯府的嫡长小姐,是侯爷和老太君心尖上的人,他们怎么敢轻易动手。
柳清如半晌回过神,只觉脸颊微痛,指尖轻触却沾到一丝血迹,顿时尖叫一声
“啊——我,我的脸!”
阮玉娘瞧着女儿脸上细长的伤口渗出血色,忙惊慌的喊道:“快!快请大夫!”
继而看向柳素的眼神中更添怒气,指着她对侍卫大声吩咐道:“还不把这个没有王法的东西给我绑起来!”
院中的侍卫未敢上前,只有几个三房的小厮对看了几眼,跑上前来。
柳素足尖轻点,侧身躲过小厮的手,抬脚将人踢倒在地上,继而站定,启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拿下。”
只见几名侍卫快步上前,将动手的小厮抓了起来。
见状,阮玉娘连忙喝道:“你们要造反吗!”
柳素抬眸淡淡扫了一眼,下颚微抬,语气轻缓却透出些许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啊,你们,要造反吗。”
此时堂
中已乱作一团,柳清如的哭声让阮玉娘不禁心烦意乱。
柳清尘只站在一旁静静的瞧着,眉目间略有怯色。
闫无双瞟了眼柳素,假笑起身道:“大姑娘,都是误会,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一家人。”柳素敛眸淡笑。
“姨娘可曾将我当做一家人。”
听罢,闫无双面色一僵,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堂堂侯府的嫡长小姐被你们这般侮辱,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呢。”
柳素唇角微扬,笑容中满是冷意。
阮玉娘瞧着她的模样,心底生出一丝不安,底气顿时弱了许多。
“柳素,你,你放肆!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胆敢如此无礼!”
柳素轻笑一声:“三叔母若不提醒,我倒忘了各位是我的长辈。那就请各位长辈们记住了,若不能与我相敬如宾,那就互不打扰。我虽没有父亲那么大的权利,不能调动三十二州兵马,但在这侯府里,只要我一声令下,无人敢不从,若我不高兴,你们都别想好过。”
继而见她向侍卫摆了摆手,将小厮带到一旁,又听她悠悠开口。
“四妹妹的脸今日就当做一个教训,若三叔母还对我不依不饶,下次伤的,就不
止是脸了。”
话音方落,柳素抬眸瞧了吴嬷嬷与几个小厮一眼:“侯府里不需要认不清主子的奴才,刘管家,打发了他们。”
吴嬷嬷听罢连忙跪倒:“大姑娘,别赶我走,大姑娘。”
“是”刘管家恭敬应道,继而将人一并带了下去。
柳素此番手段让府中的下人心里都暗自有了算盘,这侯府里除了老太君和侯爷,最大的便是这位大小姐,任凭怠了谁的差遣,也不能得罪她。
阮玉娘被柳素的气势噎了半晌,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哪里就轮得到她做主。
“你敢威胁我?”
见阮玉娘大声质问,柳素把玩着腰间的玉坠缓缓开口:“是不是威胁,三叔母大可一试,反正,您也不止一个女儿,”
说着,便见柳素微微抬起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阮玉娘瞧着她的眼神心尖骤然一颤,竟生出丝丝惧意,眼睁睁瞧着柳素转身离去。
煨雪阁
“姑娘,你刚才那一剑好帅啊!”
自一早三夫人在堂前怂恿二姨娘时,她便偷偷在一旁等着柳素回府,却没想到瞧见这么一场好戏。
她从不知自家姑娘竟然这么帅。
柳素正在屏风后更衣,听着月龄花痴般的夸赞,
不禁无奈笑笑。
月龄为她系好衣裳,拿着换下的亵衣抖了抖,不禁端详着问道:“姑娘,这衣服,不像是……”
柳素捋了捋发丝,便半倚在桌榻的软垫上淡淡开口:“悄悄洗干净,别让人瞧见,回头差月重送到天启将军府,亲手交给霍小将军。”
月龄拿着亵衣愣了半晌,瞧见月淞向她使了个眼色,方听她应声:“是,奴婢知道了。”
“姑娘,老太君和侯爷回来了,府里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月重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柳素向一旁的月淞和月龄使了个眼色,便见她们带上门走了出去。
柳廷川进院时身后正跟着一脸焦急的月浓,恰瞧见月龄两人正在外叩门。
“姑娘,你开开门,千万别想不开啊。”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