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齐豫却起了疑,他让下人偷偷去金棠的院子里翻找。
“恋芸斋的掌柜说,你上个月去在他们那里订做了一枚簪子,不知道这簪子现在在哪儿?”龙安清又问。
金棠又惊又乱,她站起身,赤红着脸:“什么簪子?我没有!”
怎么可能是她去恋芸斋定做的簪子,那明明是云步璃的。
秦雅岚生辰宴的那天,她和秦夫人亲眼看见云步璃掉在树丛里的。
后来秦夫人捡了簪子收了起来,并没有还给云步璃,那日很多人都见云步璃戴着那簪子,只要出了什么事,这簪子在现场,云步璃就逃不了嫌疑。
秦夫人想用这
簪子害云步璃,而她想要害齐柯。
她们一拍即合,她想办法把齐柯约出去,秦夫人找人把齐柯弄死。
齐柯被簪子捅了喉咙和胸口,那带血的簪子就躺在齐柯的胸口。秦夫人早就派人查过,簪子出自恋芸斋,是一件孤品。
云步璃的簪子出现在案发现场,还是凶—器,她怎么都甩不掉嫌疑。
哪怕不能治云步璃的死罪,也能让她背上谋害人命的嫌疑。
如此一来,她又怎么能做太子妃?
龙君清不是跟她感情深厚吗?
若是云步璃不堪做太子妃,龙君清又如何选择?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可让她措手不及的是,恋
芸斋的掌柜居然说谎造假。
她虽然去过恋芸斋,但是从来没定做过簪子。
现在龙安清问簪子的事,肯定是要说定做的簪子和杀死齐柯的簪子一样,金棠一下子就慌了。
她紧张道:“我没有定做簪子,那害死齐柯的簪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齐豫派去搜查院子的人回来,手上拿着一些烧焦了的纸片。
“老爷,这是在三少夫人院子里的树下挖出来的。”
齐豫眸光沉沉,站起来接过那些纸片,又递给龙安清。
纸片虽然被烧了,还在泥土了埋了些天,但是最近天气好,没下雨,依稀还能看到上面残存几个字。
龙安清拿出那封在齐柯身上发现的书信对比,字迹和内容几乎一模一样,连所用的纸张都相同。
“齐大人,恐怕你家三少夫人要到牢里走一遭了。”龙安清收了东西,淡淡道。
齐豫怒火中烧,转头瞪着金棠。
“真是你做的?”
“不是我,我怎么会害齐柯?”
眼见大理寺的人要将她带走,金棠情绪十分激动,她的脑子也不冷静了。
“是云步璃,这一切一定都是云步璃安排,她要陷害我,那个簪子是云步璃的,是她杀死了齐柯,你们应该去抓她。”
金棠大喊大叫。
只是她这话说的又有问题。
龙安清并未
给齐家人看过那簪子长的是什么模样,虽然很多人都知道齐柯是被簪子刺死的,但是没几个人真见过。
他是把发簪给龙君清看了,龙君清才知道云步璃有一个相似的。
齐家的人按道理来说不应该知道。
“你怎么知道那簪子是云步璃的?”龙安清又问。
金棠愣了一下,“我见她戴过,很多人都见过。”
“你见过杀死齐柯的发簪?”
金棠这才转过来,她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齐豫夫妇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齐豫冲上来,一脚踢在金棠腿上。
“自你嫁到齐家,齐家便待你不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竟然谋害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