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清微眯眸子,天知道云步璃捏了他多少次,他才忍住没有一掌把这个老太婆当场打死。
金大夫人给贴身下人使了个眼色,拿着绢子上前搀住齐老夫人。
“老夫人,您消消气,这应该是一场误会,大好的日子,您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开了就好。”
金诗礼见状,也赶紧给龙君清赔笑:“王爷,您与王妃大人大量,今天是金家招待不周,小人给您赔罪,还望您能海涵。”
金诗礼夫妇不希望事情闹大,各自安抚着两边的人。
云步璃本来就念着今日是金老夫人的寿宴,不想让金
家难看,她递了一个眼神给龙君清,顺着金诗礼给的台阶下来,提出了告辞。
事情变成这样,金诗礼也不好再多留,亲自送他们出去。
齐老夫人没有走,府医过来之后,检查了齐老夫人和齐柯的伤势,齐柯只是脱臼,两只手接回去也就没有大碍了。
齐老夫人的情况却不大好,她的脸颊肿的老高,嘴里的大牙也被震得松脱了两颗,几乎摇摇欲坠,府医说是没法恢复了。
齐老夫人已经六十六岁了,牙齿本来就不太好,又被打掉两颗大牙,心头恨得滴血。
府医给齐柯接好脱臼的手之后,齐老夫人一刻也不再多待,
气势汹汹地带着齐柯走了。
当事双方虽然走了,但是宴会上的宾客却忍不住悄悄议论。
金家这样宴席,也算热闹。
晚夕,送走宾客之后,金家人聚在老夫人院子里说话。
“原本想请六王妃来给母亲治病,没想到反而因此开罪了齐家。”金诗礼心头发闷。
齐柯的父亲齐豫是江南府辖内江州城的知州,江州城濒临水域,开设了许多的码头,金家的许多生意都是要从江州码头经过的。
而且齐知州还是稳稳的太子爷党,齐家是得罪不起的。
“这事也怨不得六王妃,”金诗礼的弟弟金诗祒听兄长这样说,话语中大
有埋怨六王妃的意思,“毕竟我们都清楚齐柯是怎样的为人。”
金诗祒今天也在场,他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就算是分家之后,每次老宅有什么事,也几乎都是金诗礼出面或者做决定。
所以白天的时候金诗祒虽然看着,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就不怨她?”金诗礼道,“明知道齐柯是个那样的人,她就不知道躲着一点?”
“六王妃从京城远道而来,不认识齐柯也是正常的。”金诗祒又说。
“就算不认识,那她一个女眷,跑到前院里做什么?一个女人家,出手那么狠辣,还有六王爷,居然打齐老夫人。”金诗礼
越说越心烦。
金诗祒张了张口,没再说话。
现在明明是他们要求着六王妃给母亲治病,大哥却又埋怨六王妃。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外头传言都说六王爷暴戾残酷,看来是一点都没说错,不但六王爷如此,六王妃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金大夫人在旁边接口。
他们说话的功夫,金二夫人从金老夫人的卧房走了出来。
金诗祒立刻道:“母亲如何?”
“服了药,已经睡下了。”金二夫人说。
吃完晚饭的时候,金老夫人又发病了,云步璃并没有开药方,金二夫人只能依旧熬煮原先李大夫开的药,给老夫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