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就是偏心。”
龙炎清愤愤不平,英俊的面容因为恼怒而有些扭曲,“我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何曾通敌叛国?父皇就罚我思过。”
“可你看看龙君清,剿灭了卧龙寨,所有金银珠宝都进了他的口袋,父皇连一句话都没有。”
龙炎清一拳打在马车车厢上,木板都裂开了一条缝。
卧龙寨,那是他多年的心血啊!
就这样毁在云步璃和龙君清手里,给龙君清做了嫁衣,让他怎么甘心。
“四哥,冷静啊!”
龙牧清吓了一跳,赶紧朝四周看去,人潮摩肩接踵,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四哥慎言,这话要是被有
心人听到,传到父皇耳朵里,岂不是要说你对父皇不满?”龙牧清低低道。
不管是皇子还是臣子,对皇帝不满那都是大忌。
龙炎清冷哼一声,不得已跟着龙牧清从马车上走下来,徒步朝镇国公府走去。
“说起来,这个云步璃实在也是邪门。”
提起卧龙寨的事情,龙牧清也忍不住多说两句。
龙牧清生母只是一个宫女,生下他之后就大出血死了,他被抱在龙炎清母妃的宫中,两人自小一块长大。
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他有龙炎清和淑妃的照拂,才能安全长大,所以他对龙炎清母子感情深厚,忠心耿耿
。
龙炎清的很多事情他也是清楚的。
比如他知道卧龙寨是为龙炎清做事,而云步璃前几天失踪了,就是被龙炎清下令抓到卧龙寨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云步璃一上山,卧龙寨就被毁了。
后来就传出龙君清发现卧龙寨剿灭卧龙寨的消息,上报的消息上全程没有沾染云步璃分毫。
可他和龙炎清都清楚,云步璃肯定参与了,因为那天龙炎清收到了翟杰的飞鸽传书,甚至当晚想向家的人大肆在城中寻找祝染烟。
虽然后来向家说祝染烟是调皮,跟工部侍郎家的小姐玩的忘了时间,但谁信呢?
那一晚,祝染烟和云步璃分明都在卧龙寨。
龙牧清实在想不通,在有人质的情况下,龙君清是如何放火烧了山寨,且山寨中人一个不剩的。
“我们查到的消息,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女,可是为何进了京之后,她就忽然一下子大显神通了呢?”
“管他是邪门还是有神通,遇到本王迟早都要栽坑,我们今天只管看戏就是了。”
龙炎清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镇国公府大门口,看到那四对派发糖果瓜子的娃娃,龙炎清旋即舒展开英俊的眉目,嘴角挂着淡淡一抹笑。
拉着龙牧清对小童报上自己的
名号,也不管后面排队的百姓,直接插了个队,说了一句吉祥话。
那小童听他是皇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给了两人一人一把糖果瓜子。
进了大门,龙炎清展开手数了数,有三颗银瓜子,还行!
“四哥,你不是讨厌他们两个吗?还去插队祝福?”
“我讨不讨厌的他们今天都要下聘,祝福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能白拿龙君清的银子为什么不要?”
龙炎清说的理直气壮。
龙牧清都无语了,将自己那把也塞到龙炎清手上。
他这个四哥就这一个毛病,虽然不穷,也不抠门,但是真的是一个铜板都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