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
“前几天还不是这个样子。”
村长面色深沉:“这是有意要围,而不是战了,是想把我们彻底困死在这里,一个都不放出去。”
“说不得要闯一闯了!”
玄铁的爹,也就是阿香的大哥,村长陈石的长子陈松咬牙说:“爹,一会儿你们掩护我,我去冲看看,看能不能冲出去。”
“凌郎中那里要是有把握的话,也不一定非要冒这个险。”
村长沉声说,那个忽隐忽现的房子让他很有信心,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彻底灭村,所以倒没那么舍得代价,一定要知道六安城的消息。
“动了!”
霍然村长的瞳孔一缩,视线中,原本静静围守的妖兽突然躁动了一下。
只是须臾,这种躁动又都按捺了下来。
失望之余,村长不仅疑惑了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躁动。
这个时候,一句话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儿郎们,都围好了,本尊今天要血洗这里,一个都不放过!”
恰是昨晚他们听到过的那个声音!
可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村长眉头紧锁,这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距离他们水泽村不到一夜的距离居然就有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这么一来,先前计划中的突围,将孩子们送往六安城种种就仿佛是一个笑话了,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到!
冷汗一滴一滴从脊背上往下滑,村长还没来得及再动其它的念头,一个有一双奇大眼睛的绿袍男子,已然出现在了水泽村的上空。
他的嘴也相对扩大,跟眼睛一样远远超出了常规,奇异的是,他的长相并不显得难看,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在其中,妖异,邪恶。
他轻挑眼角,向下扫了扫,最终停留在了医馆那个位置。
早在他声音出现的刹那,随身居就被毛小羽收回了丹田中,因此此刻他看到的只是阿爷带着一个抱着蛋蛋的阿宝。
阿宝小小的身影自是被他忽略了,毛小羽更是半点没被他放到眼里。
他只着重看了眼阿爷,这一看之下,不由眼角微跳。
清瘦颀长的身形,如松挺立;平淡平静的面容,夷然无惧——这怎么看都是胸有成足的样子!
“其实呢,”
他转了转眼珠子,恶意地笑了笑,转过头去,居高临下地看向村长他们:“本尊也并非完全的不近人情,只要你们缚好了罪魁祸首,送到本尊的面前来,那么本尊也可以不再插手此间的事——毕竟本尊也不十分想干涉儿郎们练兵,能除掉这个意外因素,一切还是照旧。”
“真当我们是傻的,会做这自毁城墙的事?”
陈松不屑地朝天呸了一口。
村长相对平静:“就算我们真傻,也不可能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
其时心中却是一片的悲凉——原来兽潮是妖兽练兵,所以这么有规律,所以在距离这么近的地方就有这样一个大概是妖兽首领的高阶存在,所以自己这些村民,包括附近所有村寨,其实一直以来就都是磨砺妖兵的那么一种存在。
这一切,下合的那些上位者们有可能不知道吗?
可自己活了几十年竟还完全不知情!
不过这也不是单单一方就能隐瞒下来的事,只怕两方早有默契吧。
这么一来,也更加证明了,他的那句话根本就是在诳他们,为了不将兽潮其实就是妖兽练兵这回事泄露出去,他们也必然会屠尽全村人灭口!
这样的推论也都在大家心中,之后大家再看向空中的人就未免双眼带火了。
可惜绿袍人并不在意,他微微遗憾地撇了撇嘴,晒道:“既是你们不识好,那就不要怪本尊不给你们活路了!”
说着他鼓起了嘴巴。
这显而易见是一种音波性质的攻击,绿袍人的身份更在最早先就呼之欲出。
不出意外这是一只化形的妖蛙,所以他们即将听到的应该是震天的蛙鸣!
但就算确切知道了,村长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他们只擅长短兵相接的搏斗,对于这种无形无质的伤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拦截。
就是大阵本身也没有相关的功能。
而虽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他们的手各自在腰间的兵器手柄上握了握,最终却还是徒劳地放下了。
哪怕他们力大如牛,这个高度也还是超出了他们所能投掷的最远距离。
说不得只能先熬过去,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
村长的眼神只往医馆那边一溜,随及就收了回来,落在附近的房屋柳树上,飞速计算着,该如何拉近距离,进入能攻击到他的范围。
阿爷先前对他说的一句话,他深以为然。
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何况他也想不出,此刻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