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无法完成约定了吗!
鹤丸的眼神陡然坚定了起来,即使浑身疼痛难忍得想要蜷缩起来,也打算想尽办法拖住眼前的男人,无论如何得抢出时间让小夜逃离才行。
“这个眼神倒是不错嘛。”男人捏起鹤丸的下巴,将他的头左右转动,像是在欣赏一件工艺品,又像是研究着一样道具,总之绝非是对人的赞美。
是了,这个人的言行举止一直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若是能勾起他的好奇心,不指望他就此研究得忘我,但也就算吸引了他一半的注意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对那把短刀更感兴趣来着?”
“!”
感觉自己好像被读了心,鹤丸紧张得全身肌肉绷紧,试图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维。
“哎,刚刚还夸你们显露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什么的,结果还是那么的天真。”男人拽走了鹤丸手中本就握不住了的本体,再将刀狠狠贯穿了鹤丸的胸部,扎进地面。
“咕呜!”
就此,鹤丸被定在了地上,只有手脚还微微抽搐,其他地方全然疼痛得无法动弹。
男人坐到了鹤丸的腹部,玩了会儿他胸前衣服上的小黑球,说道:“放心吧,你们两个那么稀有,我怎么都不会让你们死的。”他又摸了摸鹤丸的刀身,用灵力修复了些裂痕,“况且刀剑男士除了磨损与断刀,哪有什么致命点呀,我只是小小报复一下你刚刚瞄准我胸前伤口的仇~”
这个家伙难道是传说中的虐待狂吗?要将我刺伤、修复、再刺伤?
见鹤丸一脸严肃,男人再次说明:“不用那么紧张,都说不会杀了你们了,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这里还有一把刀吧?都这样了你不把他叫出来帮忙吗?”
“!!!”
为什么会知道!难道不只是小夜,我连他也无法守护住吗是我什么时候想到了他导致被这个男人读心读了出来?
总是我导致一切不幸,总是我牵连别人……
鹤丸死死抿着唇,任男人怎么询问都一声不吭,还努力地放空头脑什么都不去想。
于是那人试图按了按鹤丸紧皱的眉头,看没什么安慰的效果,便又按了按他胸前的伤口,“哼嗯——”鹤丸一个没忍住,发出了呻-吟,但他很快又咬紧了嘴唇。
“嗯,虽然我自己去那里看也行,但我还挺想知道前因后果的呀,明明我那么善良,看来却只能为了好奇心做个坏人了。”
这样说着,他从鹤丸身上起了身,走向了小夜。
……
“唔哇啊啊啊——!”不远处传来了小夜痛苦的哀嚎。
“!”鹤丸挣扎着试图向那边看去,却因被插在地上而什么也看不见,他立刻大声嘶喊着,“我会告诉你的!我什么都说!”
接着他看到一双皮靴印入了自己的视线,男人再次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见他一手提着有气无力的小夜,一手掂量把玩着一节骨刺。那分明是从小夜身上硬掰下来的!
“你准备什么都说了,可我已经没有耐心听了啊?”这样说着,埃德加干脆地用炼结时研究出来的吸取灵力的方法,把鹤丸和小夜吸到支撑不住人形。
人形消失,徒留一把插在地上有细微碎痕的太刀与掉落在地光滑如新的小短刀。
大概是多亏了被埃德加补充了不少力量,小夜那把刀即使没有了人形,却还很凶狠,甚至远比那时还要暴虐,好似没有理智地疯狂抖动、挣扎。
但是作为刀,即使是有付丧神的刀,它也不可能从刀上长出腿行动,埃德加耸了耸肩,让宗三变回人的样子来解决他弟弟的问题。
看宗三颤抖着手试图去碰触小夜,埃德加颇有兴致地向他询问道:“你作为刀时知道我做了什么吗?小夜可是叫得很惨啊,恨我吗?”
宗三转身面向埃德加选择了跪下,见到主人疑惑的表情,他满含泪水地伏地表示感谢:“我感受到了……主人用灵力净化了小夜,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但……”他无法抑制地哽咽起来,对于弟弟的不幸很是悲痛的样子。
“额头粘上泥土可就不好看了。”埃德加拍了拍他的背,让宗三挺直腰杆,保持住一开始的优雅,“这是你很关心的弟弟吧?作为我可爱的鸟儿,要是你有什么请求,说不定即使是放过袭击我的刀也会答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