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的燕尾了也没有注意到。
埃德加勾了勾手指招呼五虎退过去,小短刀便立刻忘记了刚才的害怕屁颠屁颠地迈着那双消瘦的小腿小跑来了。
拍了拍蓬松的小脑袋,埃德加又用指尖卷了卷短刀那过长的单边刘海,将其梳理到耳后:“越是害怕、恐惧,就越是要征服。况且,这次有我在旁边没有什么好怕的。”
“……!”是因为被主人所信任,主人才想要锻炼自己选中了他的吗?被鼓励的五虎退顿时斗志昂扬,他抱着刀两眼一闭,用最大的音量喊出了,“是,是的!我会努力的!”
虽然有些颤抖但不掩其勇气。
——“……啊!不要去打扰烛台切先生啦!”气场并没有保持多久,五虎退又软软地被小老虎们欺负了。
要说为什么队伍的组成那么奇怪,三把短刀、两把太刀、一把打刀。还要从自被带回本丸后再次被放养了的敌短说起。
……
埃德加这座大山安抚傲娇的暗堕刀去了,被嫌弃骨头有些硌人于是“被”从衣兜里飞出的吉祥物敌短无所事事了起来。
没有了负担,也没有被警惕的他不再瑟瑟发抖,睡觉又睡够了,只得茫然地在本丸中飞得像是只无头苍蝇,以奇怪的弧度绕来绕去。
然后就注意到了角落那里被鹤丸不停骚扰的大俱利伽罗身上。他那不堪其扰而不断转身撤退的身姿带动了腰间红色布料的挥动不已,金黄的穗穗随之在空中飘舞。敌短也就不由跟着节奏脑袋一点一点的。
凭着高超的隐蔽值,它径直地钻进了腰布之中,鹤丸与大俱利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方身上,进行防卫与进攻,一旁的烛台切又被小老虎纠缠着,一时竟完全没有被发现。
它就这样,仿佛被红布逗弄的斗牛一般穿来穿去,自己玩得乐此不疲。
“俱利坊~就和我聊聊嘛,我可不相信由那~么奇怪的主人呼唤出的你性格会那~么无趣哦。”鹤丸仗着自己的高等级数据,找准一个空隙,直接拦腰扑了上去,“明明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光坊一喊&039;不要啊!&039;居然就真的不说了?告诉我嘛。”
“……你给我放开!”大俱利奋勇抵抗,失败。
“不放啦,我那里的审神者只练稀有刀,我都好久没有见过可以陪我聊天的俱利坊了!”
“……”被这样一说,大俱利有些无奈又有些伤感,放弃了抵抗的动作。
于是鹤丸更加得寸进尺地蹭了蹭他。
“……!”大俱利突然感受到了什么,脸色一黑,拔出了刀架在鹤丸脖子上。
“咦?等等啊!我,我没有想要摸你的腰和屁股!是布里有什么!”鹤丸刷的一声撩起了那块红色腰布。
“……”打刀、太刀、短刀进行了互相地凝视。
“……嗷。”
“……”“……”
“……国永去找光忠与贞宗玩吧,不想去和你搞好关系。”大俱利的声音带着颤抖,好像是被第三人看到关系很好的相处害羞得不行了,撒腿就跑。
“哎?别跑啊,光忠正忙着呢,贞宗也不在哦。”鹤丸跟着就想要追上去。
结果小短刀竟飞着追在他的身边“嗷嗷”喊。既扰乱视线,听不懂的喊话还持续不断,鹤丸只得停下来跟它对视。
“想和我玩?”
“嗷!”点头点头。
“为什么要选我啊?”
“嗷嗷。”短刀向着钻到房里的大俱利伽罗的方向示意。
“什么什么?难道是要保护俱利坊不成?”鹤丸随口开了个玩笑。
“嗷!”敌短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吓到我了,你们不才认识几秒,这就交上朋友啦?”
“……嗷。嗷?”短刀在空中随意地飞舞了几圈,自己好似也很疑惑。
“哎呀,人间自有真情在,溯行军也有春天呀,你看上俱利坊啦?”
“……”短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着疯狂点头,尾骨也在空中害羞得一阵扭来扭去。
“……哇哦,真的假的?”鹤丸突然感受到了自己伟大的语言天赋及预言能力。
难道说这就要见证一幕溯行军与刀剑男士之间的虐恋情深了吗?还有点小期待呢。
埃德加照例凑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而三日月大概是没有想到有人会以对待幼崽的态度触摸自己,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你的眼中有明月呢,真是人如其名的美丽啊。”埃德加一边一手按住三日月的后脑,一边额头贴额头地观察着的他的虹膜说道。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发现无法光靠肉眼弄明白这仿佛是变化系异能制造的神奇构造,为了当前的设定也不能把它们挖下研究后,埃德加注入精神力扫描一番,再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便向其余三把刀剑打起了招呼——徒留耳朵悄然红了的三日月在旁以袖掩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