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大典,皇帝称自己受了风寒病重未参加,宴会全权交给摄政王,太子从中协助。
太后虽然不满意这样突然的变故,但想到今日安排好的计划,也就忍了,过了今日唐姝宁就永远别想翻身!
不过是些后宫常用的脏手段,她还不至于出错。
今日不单有晚上的宴席,白天也安排了活动,骑马、射箭,包括琴棋书画样样都准备好了。
太后想的极好,借着这个机会,她可以让霜儿在众人面前大展身手,惊艳四座。
“今儿哀家高兴,大家可以尽情玩乐,若是有技艺精湛者,哀家定然重重有赏!”
她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颇有一种自家养大的女儿要见世面的感觉。
白凝霜今天调整过状态来了,全然没有昨天的失魂落魄。
今日她穿着淡紫色花袄,头上梳着少女髻,一根玉白色的簪子插在其中,耳朵上的玉坠随着她的晃动轻轻摆动。
她本就生的白,这般一衬,加上日头打在她身上,竟让人觉着白的发光。
要是不看她这阵子做的事,姑娘长得可讨喜的很。
“昨日是霜儿不好,未事先了解王妃的情况就贸然提出比试,今日霜儿想堂堂正正的和王妃
比试一番。”
白凝霜走到唐姝宁跟前,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一听到比试,在场的夫人们脸色都变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有人不长眼的要跟摄政王妃比试。
“白姑娘刚回京,应当不太了解王妃的技艺,比试还是别了,就当是消遣娱乐便是。”
有夫人站出来打圆场,本就是喜庆的日子,总不能闹得太难看。
唐姝宁没什么意见,她本来就比累了,一个两个都来找她比试,有什么意思,女子学琴棋书画应当是调养心性的,怎么最后变成攀比的手段了。
白凝霜表情凝滞,大家这意思是,她比不上唐姝宁?
太后自然听出了众人的画外音,心中有些不悦,故而那张带着威严的面容此刻也更是骇人。
“有什么不好的,比试就当做是消遣娱乐了,今儿哀家做主,就让霜儿和摄政王妃比试一番,霜儿若是技不如人,咱们愿赌服输。”
她想的极好,霜儿自幼跟着大师联系字画,加上她主持,怎么可能会输。
之前唐姝宁在京中风生水起的,她肯定多少知道,但在她心中,不过是那些比试的人没有真本事罢了。
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大家再劝说就是不给太
后面子,谁敢再说话了。
唐姝宁舒了口气,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真是拿眼下这情况没办法。
“太后开口了,臣妾若是不应允就有些不识抬举了,那就请白姑娘手下留情了。”
听说这边白凝霜和摄政王妃要比试,大家都来了兴致。
不远处,萧瑾禹和太子坐在厅中,太子看着身侧悠然喝茶的男人,心中不免觉着好奇。
“皇叔难道不担心皇嫂?”太子有些好奇,斜眼瞥了一瞬身侧的男人。
萧瑾禹没马上就回应,只是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再开口时,语气都多了几分宠溺:“她不会输。”
太子听罢只是愣了一瞬,随后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说起旁的:“北域那边似是有动静,皇叔可有什么打算?”
他说完,却见萧瑾禹倏地调转过视线来,他没由的心下一慌乱。
“太子有何计划?”萧瑾禹反问他。
太子倒是聪明,借此事试探他的态度,北域那边如今已成僵局。
打打不得,求和又不是时候,老皇帝一拖再拖,拖得现在凤齐的子民都成了俘虏。
如此困境,他贸然提出什么想法都是错。
太子倒是心思细,想在老皇帝面前卖好,又可以
事后将责任推给他,一石二鸟之计。
“这……”太子一时间有些为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底是年纪小太嫩了,那点手段在萧瑾禹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或许这小子还不知道皇帝的情况。
他自然也不会多嘴,只是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殿下不妨好好想想,是以国为根基,还是以民为本。”
前者就是打,牺牲北地换取凤齐的安宁,后者就是求和,不想割地便联姻。
话只能点到这,剩下的太子只要但凡有点脑子,肯定能想的明白。
打自然是不可能,若是弃北域百姓于不顾,待日后他上位定然会失去民心。
割地这种丧权辱国的方式也不可能,唯一剩下的便是联姻了。
可联姻这城中也没有哪个女子合适了,他也没有妹妹,这不是为难了?
“也不一定是公主,白姑娘侍奉太后许久,功不可没,赐个郡主的名头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