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直身子,随后朗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父皇不如想想,凤齐而今国盛兵强,何惧一个区区蒂武小国?那蒂武连年挑衅,无视咱们国威,屡屡越过边境来我朝贸易,这本就是不被允许的,父皇此次若是不制裁蒂武,怕是……”
余下的话他没多说,但是皇帝也听明白了。
这么多年蒂武的确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往年都要给凤齐进贡上等蚕丝以及佳品。
可今年的东西却十分搪塞,难不成当真如太子所说,蒂武有了异心?
他心中一沉,脸上的表情也越发难看,如此一来他心中也有了决断。
看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他挥挥手示意太子现行离开。
太子行过礼之后便退出去了,借着这件事,盼着能在九皇叔那边卖个好。
虽说他也忌惮九皇叔的势力,可日后若是当真继承皇位,还需要皇叔相助才是。
……
接连几日,齐达都往摄政王府送信,有时候还会带上一些首饰和糕点什么的。
不过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被唐姝宁打包直接扔了,那信也是看都没看就直接烧了。
萧瑾禹这几日都在城中忙的不可开交,她也鲜少出府。
正坐在软榻上抱着汤婆子
无聊呢,云琅便夹着寒风从外面跑回来了,脸上还挂着神秘兮兮的笑。
“王妃,您猜方才奴婢打听到了什么。”她走近了些,可又担心身上的寒风冻到王妃,呵着小手又退了几步。
瞧小丫头这般,怕是又听到了什么趣事,顿时唐姝宁也来了兴致。
坐直了身子,杏眸中闪着亮光,饶有兴致的看着云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方才奴婢去给您买向春阁的肉肘,主街上的人都在说这事,听说唐染小姐回京了,和那蒂武的二皇子一起,上次有人住在他们下榻的驿馆,还亲眼瞧见两人行苟且之事。”
唐姝宁睁大了眸子,没想到这两人竟真有苟且的关系。
如此私密之事,如何能叫人看见?还是在驿馆中,总不能是那亲眼所见之人推门而入。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那蒂武二皇子有这般情趣,可这也太……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抖了抖,怕是这次唐染在京城里更出名了。
不喜是不喜,但她也只是撇撇嘴,淡淡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云琅跟着点头,一提到唐染,语气里就说不出的嫌弃:“谁说不是呢,城中人可把那蒂武的二皇子骂的不行,如
此行径还妄想要得到王妃您。”
说到这,她都忍不住啐了一口,唐姝宁笑了笑,没言语。
以萧瑾禹的脾气,此事应当不会就这么算了。
当晚回来的时候,她便借着今日云琅说的事,试探了一下萧瑾禹的意思。
“不急,怕是蒂武那边会给个交代。”
他并没有说清楚,只是这般神秘的回复。
唐姝宁自然是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只是瞧着他眸子依旧淡定,便也不觉着心急了,正要回去休息,却又听到他开口。
“过几日太后会启程从香山回宫,婠婠万事小心为上,太后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他眸子一沉,一个小小的嫔妃能够一步步坐到皇后的位置,后来甚至都坐到太后的位置了,又能简单到哪儿去。
当年母妃的死虽说与她没有太多关系,但他却不相信太后与此事毫不相关。
之所以他还愿意低头,也不过是顾着当年的照拂之情,但对方要是有心想以此拿捏他,那他决计不能让她如愿。
太后?她诧异了一瞬,随后又老实的坐回他身旁:“一直未听说太后的消息,怎么偏偏要赶在这个时候回宫?”
前世她记得也未听说太多与太后有关的消息,这一世
还当真是一切事宜都变了。
提到这,萧瑾禹不免嗤笑一声,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听说了老皇帝命不久矣。
“皇帝命数将近,她若是想继续安稳坐着太皇太后的位置,怕是要回来处理掉良妃才好。”
这太后和良妃还有过节?
唐姝宁觉着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在地里反复吃瓜的猹一样,眼睛瞪得圆乎乎的,满是好奇。
瞧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他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她毛乎乎的头顶,直到瞧着小家伙有些不耐烦的拿开他的大掌,他这才缓缓开口讲起当年的事。
此事还要追溯到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如今的太后也就是当初的皇后,膝下有一子,可不知为何,太子娶的太子妃连连惨死,别说是子嗣了,后来一听说要许配给太子,各家各户都想尽了办法拒绝。
饶是太子出身正统,可不知谁传出太子命格不好,日后怕是难以延续子嗣。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