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禹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表情还是没好到哪里去。
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认她确实没有大碍了,这才彻底放心。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眨着大眼睛,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她,眼中还带着讨好的歉意,就像是之前狩猎时看到小鹿一般。
眼睛湿漉漉的招人疼爱,他不知怎么的,突然轻笑出声,随后长叹一声也没什么气了。
“婠婠这般不爱惜身体,虽说是阿丽莎故意,可也不能用这般伤害自己的方式报复。”
回来的时候他也听廖子衿讲了事情的经过,除了生气还是生气,但也感激廖子衿能在那种情况下挺身而出。
所以早朝上,对于边疆战事,他又向皇帝多讨要了些军饷银,也算是他能为廖家做的为数不多的事了。
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身上还带着寒气,这会缓和多了,他这才坐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叫她能够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错了,可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叫她奸计得逞。”
唐姝宁摇摇头,也怪她太大意了,千防万防还是中了对方的圈套,想到这,她无奈的摇摇头。
“现在知道不该这样了?”萧
瑾禹哼了一声,虽是不高兴,可还是没忘记给她将被子盖的更严实些。
两人就这么抱着没再开口提此事,他只是缓了缓情绪,讲了阿丽莎今日受到了什么教训,虽然她没回应,但瞧着表情,大抵是高兴的。
接连休息了三日,她的病也终于是痊愈了,而京城也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王妃您可慢着点,病才刚好,快些把披风穿上。”
云琅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怀中抱着披风,小跑着朝唐姝宁这边跑来。
可她脚程还是慢了些,怎么也没追上,心中跟着着急的不行,要是王妃再冻出病来,那可真伤身体了!
又缓了缓,云琅猛地加速跑了过去,追上唐姝宁后,好说歹说才将披风给她披在肩膀上。
“可这样身上沉甸甸的,玩起来都没有什么意思了。”嘟着嘴,唐姝宁瞧着身上红色披风稍稍有些不满。
“小祖宗,您可别闹了,刚下的初雪,京里可还冷着呢,今日咱们又是来郊外玩,您要是再冻着,王爷回去肯定会教训奴婢的。”
云琅板起脸,像是宫中的老嬷嬷一般,任凭唐姝宁怎么说她都不松口。
唐姝宁也只能无奈的从了,云琅
替她系好了披风,转身正想回去拿汤婆子候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她趁着云琅不注意,蹲下身捧起一捧雪,然后小心的团成球,直接朝着云琅打去。
“好啊,王妃又搞偷袭!”云琅虽是气呼呼的,可语气里也并没有多少恼意。
每年冬日下雪她都会和王妃玩闹一番,所以也是习以为常了。
一开始顾虑到唐姝宁的身子,云琅只是由着她来,也没闹她,后来看着王妃的确好了许多,她这才放心的玩闹起来。
两个女子就这般在雪中肆意的跑起来,你追我赶,你打我一雪球,我回敬你一雪球,可真是热闹。
如黄莺般悦耳的笑声不时的响起,谁经过这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要不是看着周围守着的护卫有些多,准保会有上去询问身份表达爱意的。
齐达便是瞧见了这幅美景,但见女子娇俏如雪中的精灵一般,雪白色的衣裳同白雪融为一体。
那抹红色的披风又为她点了一抹亮色,吸睛惹人注意。
尤其是瞧着女子捉弄对方得逞时的笑意,他也不自觉的跟着唇角微扬笑了出来。
“那是哪家的姑娘?”齐达并非凤齐
的子民,所以自然瞧不出唐姝宁头上挽着的是妇人髻。
站在他身侧的女人在看见唐姝宁的刹那,脸上便堆起了恨意,她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可到底还是压了下去。
“那便是摄政王的夫人,也是那位同我关系不好的堂姐。”
女子朱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极具讽刺,再仔细看,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皇帝送到边疆的唐染!
此刻她瞧着唐姝宁脸上的笑意,很是刺眼。
本以为被派到边疆必死无疑,可没想到居然被蒂武的皇子捡了回去。
她还以为是救赎,可没想到这皇子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可对付女人的花样也不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自己都不愿意再去回想。
“摄政王的夫人?”齐达摸了摸下巴,眼中欲色浮现。
以他与女子交往的经验来看,那位王妃绝对是女子中的极品,肤白貌美,若是尝到了味道,怕是会欲仙欲死啊!
看他这副德行唐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嗤笑一声,不过她也没有阻止,只是半真半假地说了句。
“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