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交给谁?那蠢货吗?你可知道当年父皇的圣旨是怎么写的!”安阳公主到了这时也仍不服输,城外还有她的大军,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知道,不过你拿到的那道圣旨并非最终圣旨,父皇的确是想将皇位传于我,不过被我拒绝了,所以当年陛下以太子的身份,是光明正大的继承了这个位子的,那道圣旨应当随着父皇一同入了皇陵。”
安阳公主蒙了,就连坐在上位的皇帝也都蒙了。
本以为借着这件事,萧瑾禹定然会逼宫上位,谁知道他竟然为了凤齐将当年的事实扭曲过来。
他是怎么逼着父皇写下那道圣旨的,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老皇帝心中有些复杂,许久都没开口,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萧瑾禹试图看出一丝不对来。
“你可知道城外都是本宫的人吗?若是……”安阳公主那猖狂的笑意还未褪去,二皇子便提着长剑从外走进来。
他身上的铠甲还带着血迹,手上的长剑也滴着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众人还以为二皇子与安阳公主联手了,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可下一秒就听见。
“回父皇,城外叛军已全部降服。”
他说完,四周一片抽气声,二皇子乃是凤齐的战神,二十万大军竟然这般轻松的就解决了?这谁敢相信!
就连安阳公主也是一脸的诧异。
“怎么,公主可是不相信?你说本王太过自负,此话倒是要送给公主,你自幼获得父皇疼爱,自诩是这京城最聪明的女子,你以此为傲,可莫要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获得老天爷的眷顾?”
萧瑾禹的话不留情面,随后抽出腰间的佩剑,甚至都用不到一旁的黑鹰卫,那些挡在安阳公主前面的护卫都被他解决了。
“本王若是想要那个位置,你觉着可有人能拦住我?”他言语轻蔑,嗤笑一声,再转过头看着呆坐在地上的三皇子,甚至都不用他说什么,便有禁卫军上前将他架起来了。
事情尘埃落定,这场逼宫就像是闹剧一般谢了幕,真正的唐姝宁也在护卫的陪同下从一旁走出来。
此时安阳公主再看着她,恨不得要冲过去杀了她,可不过现下自己成了阶下囚,她即便是有心,也没有办法。
“本宫没想到,居然会被你耍的团团转!”这么长时间相处
下来,她只觉着唐姝宁有些小聪明罢了,但到底是个闺阁女子,翻不起多大浪花来。
“是公主太过自傲,只是我不懂,为何要平白牺牲陈芳璐的性命?明明她并未做错什么。”唐姝宁蹙眉问道,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
坐下下面的陈家夫妇也是脸色一变,他们也想知道,为何平日里安阳公主对女儿千好万好,最后却能这般狠心的将人杀害。
“不过是个棋子,怎么可能当真对棋子有感情,若她不死,我又怎么会有机会将事情都推到你们身上?”安阳公主脸上的表情刺痛了陈家夫妇。
陈夫人早就接受不了,哭的险些昏厥过去,反倒是陈大人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恨不得亲手上去杀了她,可他没有这个能耐,即便是犯了错,如今她也是皇家的人,自己没了女儿还有儿子,还有整个家族,不能什么都不考虑。
唐姝宁垂下眸子,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你可是也想像那般剥去我的脸皮,放干我的血?”
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她话音刚落,安阳公主便笑出声,似乎是知道自己再没什么好下场,她也不管不顾了,嘴角嗜血的笑意刺痛了在
场所有人的眼。
“没错,你该感谢你有一张好相貌,不然也不会被我选上,那无影花已经深入你的骨髓,凝练出的血液也带着无影花的香气,以这血入药,乃是长生养颜的仙丹,至于脸皮,纯粹是本公主的爱好罢了。”
恶毒的话飘散在宴会中久久未散去,皇帝不想再听安阳发疯,叫人将三皇子、安阳公主以及这些反叛的贼子都押入死牢。
一场透着血腥之气的宴会,也就这么结束了。
回府的路上,唐姝宁心中忍不住一阵阵抽痛。
“只为了长生养颜,便可以将人命弃之不顾!”她愤愤的说着,自己虽说与陈芳璐接触不多,可一个女子被那般糟蹋死去,还被城中人都瞧了去,她跟着都觉着揪心,更别说陈家夫妇了。
“莫要难过了,那女人也会获得惩罚的。”将小家伙揽入怀中,他轻声哄着。
“不过当年的圣旨,当真是那么回事?”唐姝宁突然想到此事。
萧瑾禹摇摇头:“当年父皇的确有心思传给我,可皇位太过沉重,我没有兴趣,而后皇位的第二继承人是灵王,可老皇帝却直接逼宫,逼迫父皇立了他。”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安
阳算是其中一个,所以这么多年,她应当是拿着此事胁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