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禹替她擦了擦脸,云琅这会也将粥端来了,清淡的粥虽说没什么味道,可这会却是最适合唐姝宁的。
她小口喝着,喝了小半碗便喝不下去了。
“我方才想过了,咱们倒不如借着这次我身子虚,做一场戏,引那老皇帝和安阳公主露出马脚。”她气虚的很,说了几句便有些喘了,他本想让她多休息休息再说此事,唐姝宁却摆摆手说没事。
“婠婠说的是何意?”他有些不懂。
“我猜那毒是公主下的,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目标是我,却一直没有动手,但我猜大概是与这毒有关,毒不发作,便不会拿我如何,既然如此,那咱们便放出消息,就说我如今身子不行了。”
到时候也能试探一下,安阳公主究竟是不是因为这毒,才暂时没有动静的。
“倒是个好办法,可万一对方没有什么动作呢?”他蹙眉有些迟疑。
“放心吧,即便是安阳公主没有动静,老皇帝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上钩就行了。”唐姝宁就想借这件事教训他们二人其中一个,老皇帝想借她除掉安阳,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萧瑾禹紧抿薄唇,不
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才叹了口气点点头。
倒也是个办法,只不过如此一来,更要保护好婠婠的安全,倘若那安阳公主当真下了手,怕到时候就危险了。
“此事你暗中告知我父兄便好,让他们无事便来摄政王府做做样子,在外面演演戏,到时候那两人,必然会有一个人来试探情况,我这身子也不必装什么样子。”
万事俱备,只等上钩,既然他们想玩,她也不介意陪他们玩上一玩。
接下来的日子,城中的百姓也都察觉到不对劲了,唐家父子每日都要往这王府内跑,每次的表情都凝重的让人害怕,尤其是府上不断有小厮出来买药,可瞧着王爷似乎不像是身体有问题,难不成会是摄政王妃?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城中的人都知道了,摄政王府出事了。
朝堂上的人更是清楚,毕竟摄政王已经告假许久了,有人试探唐家父子究竟是什么情况,可他们也只是神色凝重的说无事,没说太多。
书房内,皇帝看着坐在眼前的安阳,有些迟疑的开口:“你说,可是那唐姝宁当真出了事?”
要是这样那可当真是喜事一桩!萧瑾禹就算要闹,也
闹不到他头上来。
“大抵是吧。”算算日子,那无影花的效果应当也差不多了,想到这,安阳公主眼底难掩兴奋,她放下茶杯,语气不耐:“本宫警告你,此事莫要胡乱插手,若是坏了本宫的好事,你这位子也莫要做了。”
撂下这句话,她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皇帝气的直捶桌子可也无可奈何。
“让你们劝查的事怎么样了?”他黑着脸问着屋中的护卫,他就不信安阳这么多年做事有那么干脆利落,竟然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属下无能。”那护卫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该死!拖下去给朕斩了!”皇帝气急了,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扫到地上,随着他说完,门外便进来两个侍卫,直接将那跪在地上的男人拖出去。
随后几个婢女便进来,手脚麻利的将奏折都捡起来好生放好,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皇帝沉着脸,弄不死萧瑾禹,如今倒是连安阳这女人也能踩在他头上了!他就偏不信这个邪了。
就如同唐姝宁猜测的一般,没过几日安阳公主便派陈芳璐来探望她了,说是听说她身子不舒服,心中惦记,毕竟之前摄政王府和公主也算
是撕破脸了,安阳公主也不好再明晃晃的找人过来试探。
“瞧王妃虚弱成这般,我这心里也跟着担忧。”陈芳璐虽说上次宴席上咄咄逼人,可演起戏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要不是接触过,唐姝宁还当真以为她有多关心自己。
轻咳几声,她正要说话,一旁的萧瑾禹就匆匆赶来,着急的将披风给她披上。
还别说,就这般姿态,唐姝宁看着倒当真是个病美人,脸色苍白无血色,再加上说话的时候也能听出来浓重地喘息声,陈芳璐心中大抵有了决断。
“你瞧你怎么这般不听话,大夫不是说了不能受风,还穿的这么少。”他语气尽是责怪,倒也是真担心,师叔也说她的身子现在不适合吹寒风。
“知道了,瞧你担心的,我都这般了,再病能病到哪去。”她自嘲的笑笑,随后又似是有些困意上来了一般,她摇摇头,清醒几分后抱歉的看着身侧的女子:“实在是抱歉,这几日都是这样,容易困倦。”
陈芳璐笑笑说无事,正巧她叨扰的时间也够久了,索性就直接离开了。
等人走了之后,萧瑾禹一把将人抱起,随后好生带回后院屋中,生怕
她有一点不舒服。
“安阳公主会信?”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