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方丈很显然没料到他这么问,但慌乱也只是一瞬间。
“那日见佛像有些脏污,老衲原本想给佛祖擦拭一下,结果便瞧见了佛像与墙壁之间的玄机,然后就……”
“既然这般,那就请方丈给本王演示一下,你是怎么推开这佛像的。”萧瑾禹就这么看着老方丈,眸子里带着笑意,可笑意到底也只是浮在表面。
那佛像有千斤重,他倒是想知道单凭这几个和尚是怎么抬起来的。
事情显然脱离了控制,老方丈眼看着情况不对,正准备找个借口闪身,没想到下一秒就被长诀眼疾手快地按在原地。
“本王猜猜,是谁让你引本王进去的,皇上?还是安阳公主?”萧瑾禹抬手,扯掉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只是这面具拿在手上当真是叫他心中一惊,不是旁的,单单说这面具的材质薄如蝉翼,就叫人心中一惊。
竟然是真的人皮做的!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处理的,看着倒是干净的很。
那男人不说话,随后嘴巴微动,萧瑾禹眼疾手快的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随后长诀便从他口中找到了尚未咬破的毒药。
“竟还是个死士。”嗤笑一声,他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摆摆手将人压下去了,随后带着几个护卫进了那密道。
密道中隐约散发着腥臭味,除此之外还有些香火的烟气,那密道很长,走了许久才看见一间屋子。
萧瑾禹推门而入,下一秒便愣住了,屋中赫然躺着一个尸体,不是旁人正是那被剥了脸皮的老方丈。
除此之外,角落里还堆着不少的白骨,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长诀,看到累累白骨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眼见的这些还不算是让萧瑾禹恼怒的,他真正恼怒的是那堆在屋中的香包,一眼他便认出来了,那是婠婠的东西,是她亲手绣的。
“将这些东西收拾好,连夜送到慎刑司!”
他寒着脸,低身捡起那地上的香包,好的很!竟然将目标盯上了婠婠,这件事他断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暗卫们收拾了一下屋中的狼藉,而萧瑾禹没有马上就出去,他还要弄清楚一件事。
出了房间,瞬间密道继续往前走,再往前走像是刚挖的一般,两侧的土还带着湿气,走到头便瞧见了一个机关似的按钮,他按了一瞬,眼前便赫然出现一个出口,走上来之后,他和长诀脸色都难看
的要命。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之前唐姝宁住的厢房,重要的是,这出口的位置离床头不远。
他们猜的不错,找不到密道,那只能说明这密道只会从内部打开!
调查到这,萧瑾禹也明白了,安阳公主这是同他摊牌了,看来他倒是要和对方好好玩玩了。
将那些白骨送到了慎刑司,有经验的仵作一眼便瞧出来了,这是女人的骨头,而且年纪不大。
唐姝宁听着萧瑾禹的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白骨会不会是……”
他点点头:“极有可能,若是这般,那安阳公主接近你怕是没什么好事,只是不知道她和皇帝做这件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完屋中便沉默了,唐姝宁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她不敢想象,同为女子,安阳公主居然有这般蛇蝎心肠,也难怪她一直觉着她身上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对了,我记着霜儿之前同我说过,她的嫡姐在十几年前便丢了,或许问问云家,能知道些当年的事?”
她口中说的霜儿便是侍郎的女儿云初霜。
萧瑾禹思索了一会,到底也是个办法,毕竟眼下还是要弄清楚,若当真是那些贵女,安阳弄死这
么多贵女是为什么。
两人没多耽误时间,直接乘着马车去了云家,云侍郎听说二人来的目的,支支吾吾的好半晌也未说出话来。
“侍郎大抵也听说了,此次在云凌寺搜出众多女子骸骨,此事本王也想为这些女子讨回些公道,若是侍郎知情,还请告知一二。”萧瑾禹尽量好脾气的说着,若不是之前陵城灾情云侍郎出了一份力,自己怕是也没这个耐性。
云侍郎瞧瞧他,几次预想张口,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只能开口。
“此事并非下官刻意隐瞒,王爷也知道当年贵女丢失的情况,我们几家姑娘全都丢了,怎么可能不心疼,灵王也说会为我们做主,可后来闹的大了,陛下又悄悄派人来我们各家通知,此事莫要再提起。”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几个人升了官,纵使是心有不甘,可谁又能跟堂堂天子对抗,即便是不想要这官职,陛下也不会安然的放他们回去安生养老。
唐姝宁坐在一旁,呼吸猛地一滞,没想到这其中皇帝居然是最大的帮凶,当真是让人恼怒!
“后来可有什么消息?”萧瑾禹觉着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消息可多了,咱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