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陈芸都见不到皇帝,心里急得不行,虽说并未处置兄长,可朝堂上她的风评也越来越不好了,而且在那之后皇帝也有许久未临驾她的寝宫了。
以往陛下对她可是宠爱至极,如今却冷淡的犹如没有她这个人一般,她心中下意识的认为是萧瑾禹在背后捣鬼,可眼下正是风口浪尖,她即便是有心想找事,也不敢明目张胆。
“贱人!早晚本宫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她恼怒的将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不解气。
如今只希望她爹那边能够让陛下满意,到时候她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重拾陛下的圣心。
只可惜,那陈忠也不过是个废材,他儿子陈令胆小怕事,整日花天酒地,他这个做爹的也没差多少,甚至有人见他在任职期间还流连花柳巷,与女子共饮调情。
王府内。
“这陈家还当真是一家子废物,陈芸倒也是心气高,非要将这两个废物捧上去。”唐姝宁捻了一块桂花糕,语气轻蔑的说着。
上次陈令出了这么大的丑事,陈芸也没心思办什么宴席挤兑她了,她也乐得清闲,整日就和萧瑾禹在家中悠闲的看书作画,时不
时的练练字,好生惬意。
“急什么,老皇帝怕是还不死心,暗中找人协助陈忠,势必要让他将这件事办成了,到时候他也能在朝堂上找回些面子,只可惜那陈忠自己不中用。”
萧瑾禹替她倒了杯茶水,摸着温度合适能入口了,他才递过来。
“谁知道呢,算起来,兄长他们应当快要回京了吧。”等廖将军回来,这事怕是又有的看了。
弃兵逃回京城,陛下又没治罪,廖将军那般性子,若是当真能忍了,可就奇了怪了。
即便是廖将军忍了,边关那些险些丧命的将士们也不可能会忍,老皇帝再糊涂也该知道这个道理。
“前几日传信回来,边关大捷,用不了几日便可班师回朝了。”
“到时候就有戏看了。”唐姝宁毫不慌张,陈芸如今作成这样,日后下场也未必会好到哪去。
两人正说着,管家便来报告,说是五皇子在府外求见。
“五皇子?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她蹙眉觉着这事有些古怪,这么敏感的时期,五皇子为何会来。
“自然是为了那高位。”萧瑾禹似是早就料到了,也没有多惊讶,让管家将人带到书房:“为夫且去看看。”
唐姝宁点点头,这朝堂上的事,她一个女人家还是不要过问太多了。
书房内,五皇子进了门后,表情便越发沉重:“九皇叔可有意让凤齐回归正轨?”
“怎么说?”萧瑾禹也不急,他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小皇子,即便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也佯装不知。
“如今父皇老了,被那女人蛊惑,凤齐变成如此混乱的局面,甚至京中对父皇反对的声音也愈发大,九皇叔一直都以百姓为重,自然也见不得凤齐变成这样。”
五皇子的话就差摊开直言了,可萧瑾禹佯装没懂,只是摇摇头:“五皇子能有这般体恤百姓的心思,臣心中倍感欣慰,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五皇子还是莫要着急的好。”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五皇子的表情怔了一瞬,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他即便是有早饭的心思,也必须得有九皇叔的支持,否则他如今羽翼不丰,难成大事。
“皇叔可有其他办法?”他退而求其次,反倒想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九皇叔究竟有什么主意。
“陛下也不过是一时被蛊惑了,这几日也察觉到不妥在极力修补,值此风口浪尖
时,皇子实在不该有旁的想法,否则怕是难以服众。”
萧瑾禹的话说的一针见血,这历朝历代不缺造反的,可能服众的却很少,每每造反,民众必然都会到影响,所以不到彻底失去民心的那一刻,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五皇子沉默了一瞬,随后起身,只道了一句谢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他也不急,这五皇子是个聪明的,必然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在这之后,果然如萧瑾禹想的,老皇帝开始慢慢的回归正常,那些案子虽说大部分还是在陈忠手上,但实权却又归还于他的手中,八成是也知道了陈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抱希望了。
但萧瑾禹在查案的时候又发现了旁的事,这陈忠竟然胆大包天的收取天价贿赂,挑了挑眉,这还当真是天欲亡了陈家。
几日后的早朝上,他直接将贿赂的证据交到皇帝面前,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
“陈大人判案的时候,以自己的官威做威胁,那些无辜的百姓怕受罪,只好以银子买平安,若都是无辜百姓也就罢了,可这些贿赂的人中也有大案要案的犯人,陛下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
他也没施太多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