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人应下之后,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后,那隐在暗处的男人才转身出来,却见他脸上带着面具,无法看清真容,头发似是有些花白的痕迹。
可单单看那双眼睛,便叫人觉得不寒而栗,实在不像是一个老者该有的神态,或许他的年纪应该很年轻。
“摄政王。”他悠悠开口,声音并不沙哑难听,反倒有一种历经风霜的沉淀感,让人听了甚至还有些舒服,“倒是小看你了,不过就看看谁的道行更高一些了。”
他嗤笑一声,虽说萧瑾禹名声在外,可他并不感觉惧怕,相反的,他还有种棋逢对手般的刺激感,他想试试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
摄政王府内。
萧瑾禹看着案台上的卷宗,实在是理不出头绪来,他已经看了一整天了,也没再找出有用的线索。
“王爷,朱大人派人来通知,徐家庄又出现少女失踪的案子了,请您过去看看。”长诀这个时候进来,语气凝重。
“好,咱们便去瞧瞧。”他放下手中的卷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接手不过短短几天,竟然又出了这等案子,若是不尽快结案,怕
是会引得皇城内人心惶惶。
踏出书房,他正要随着长诀去一探究竟,便瞧见了等在院外的唐姝宁。
“我同你一起去,或许有我在,也能帮忙找到些有用的线索。”她不放心,想尽快找到些头绪抓住那些作乱的家伙,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和蛊毒有关。
“走吧。”萧瑾禹也没拦着她,毕竟此事一开始婠婠便参与其中,她又做了那般梦境,想来留在府上也难免会胡思乱想。
有他在身边护着,倒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就这样,两人坐着马车直奔徐家庄。
刚到徐家庄,便听见了一个妇人坐在村口哭着,声音嘶吼悲怆,叫人听了心里为之一颤,想来应当是那少女的娘亲了。
“婶子可是受害者的家人?”唐姝宁上前,尽管她声音已经放缓温柔许多了,可在妇人听来,也觉着满腔的怒意。
“你们这些做官的人是怎么搞的!都出了这么多次事了,你们还没能将人抓住,平白让我女儿受这种罪,若是我女儿当真出事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女人眼睛瞪得极大,眼底的恨意似是要将两人吞没了一般。
唐姝宁心中倒是理解,
所以也没说什么太重的话。
“此事的确是官府失察,婶子放心,既然我们如今接手了案子,就会尽快找出这丧尽天良的凶手,还大家一个安宁。”
那女人瞧着她不似是诓骗自己,可心中这股郁气也还是抒发不出来,倒是不哭了,就只是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不肯起来。
“好了!没听人家说了,会尽快查到凶手,你在这骂上一年又有什么用。”一旁的男人开口呵斥她,若是仔细看,也能瞧出男人眼底的憔悴,想来定是都没怎么休息好。
“麻烦您带我们去看看是在哪里丢的,可留有什么线索。”萧瑾禹这时出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才是。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女儿是在哪丢的,只是村子里有人瞧见了妮儿往村口这边来了,附近也没瞧见其他人,然后孩子就凭空消失不见了。”男人叹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自己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竟然能摊上这种事,妮儿马上就要到许配人家的年纪了,如今好生生的孩子就丢了,他都没敢告知在外做事的儿子。
萧瑾禹点头,命长诀去将那看见少女来
这边的目击人找到带过来,随后就跟唐姝宁顺着村口四处查找看看。
这附近都是发黄了的枯草,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许是因为来往的人比较多,这地面上也尽是鞋子踏过的痕迹,根本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唐姝宁走了一圈,朝着他摇摇头。
这附近也并未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或许是那姑娘遇害不过是一瞬间,也或许根本不是在这边丢的,可一个姑娘怎么会只身一人来到村口这边呢?
这倒是叫她有些想不明白:“你不觉着蹊跷吗?”
萧瑾禹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我倒也觉着这事不对,按道理来说,姑娘家自己万不能走到村子外,毕竟还是有危险的,若不是看见了什么吸引她过去的,那便是……”
“便是有人刻意引她至此。”唐姝宁想到一个不可能的情况,她转身来到那两口子身侧:“二位可知你家姑娘有没有中意的郎君,或者二位可有为她许配亲事?”
中意的郎君?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在猛地一拍巴掌想到了一个人。
“有有有,妮儿曾跟我说过,是村东头那个姓白的男人!那男人也有些蹊跷,方才我倒
是将他忘了,那男人是突然出现在村中的,说是落难只剩下自己才搬来村子,我瞧着年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