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这时候也猛地回过神来,她一心要替表姐报仇,可忘记了那摄政王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角色,被云琅这一声娇呵怒骂的清醒过来了,这会反倒还有些惧意。
“草民白庭源见过王妃,小女无知,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白庭源冷汗都差点掉下来了。
瞧着爹这样,白芷也慌了手脚,赶忙跟着跪下来。
“白小姐怎么还跪下了,快快起来,本王妃又不吃人,何以至此?”唐姝宁嘴上说着,可眼底丝毫没有暖意,一旁的白庭源看的心中更是一紧。
“堂堂王妃竟如此以势压人,当真是我朝悲哀!”那姓田的女子又再度开口,说出的话却叫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可当真敢!
“以势压人?”唐姝宁挑了挑眉,随后便示意云琅上前掌嘴。
“你!”田家姑娘被打,指着她便要开骂,结果又挨了两巴掌。
“规矩都没有,本王妃也不过是替你家里人教训你一番,你不过是仰仗一个小小的五品舅舅在浮梁作威作福,本王妃这就叫作以势压人?那你这叫什么,狗仗人势?”唐姝宁放下杯子,来到田家姑娘眼前。
瞧着她不服气的模样,心
中只闪过一丝轻蔑。
“你有何不服气的?今日即便是你那五品官职的舅舅站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她眸中带着寒气,看的田家姑娘不禁打了一阵哆嗦,再也不敢言语。
说完这边,她又转身来到白家父女面前。
“白家似乎与京城祝家是表亲,白小姐素来又与祝美人关系交好,也许是听到京城里的风言风语,想要为表姐报仇,本王妃倒是也能理解,只不过本王妃有件事不明,白小姐是如何知晓祝美人是怎么死的?”
“许是祝大人来信告知草民的时候,芷儿不小心看见了。”白庭源硬着头皮解释。
“你当本王妃是个傻的?”祝美人过世此事或许是祝大人传信过来的,可如何死的,和谁有关,他又怎么会跟一个小小的白家交代?若是白家打听的,京城的情况怎么会知道的一知半解。
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混淆事实!
“草民不敢。”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随后赶紧看向身侧的女儿,“还不老实交代!”
白芷被吓得哆哆嗦嗦这会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前阵子有一女子找到我,同我说表姐过世另有隐
情,说是摄政王妃陷害才导致表姐惨死,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在吃食中下毒,见一计不成,又在酒杯中下毒,企图想要害死我。”唐姝宁直接将她那点小计谋都交代出来。
她越说一旁的白庭源心里就越沉几分,这丫头是活够了吗?
唐姝宁也想明白了些,那人怕是想利用白家除掉她,自己又是萧瑾禹的软肋,怕是会用此事陷害萧瑾禹,给皇帝一个名正言顺除掉萧瑾禹的机会,而白家也不过是个无辜的棋子。
“民女、民女……”白芷这会素净的小脸上血色尽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可知,若是我今日当真在你宴会上出事,别说是你了,就连你整个白家都保不住了,刺杀王爷王妃,虽不至于诛九族,可满门抄斩却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唐姝宁说完,那白芷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哭的声嘶力竭,神色也满是后悔。
见目的达到了,她也没再难为小丫头,只是叹了口气:“但念在你白家年年救灾有功,我又没有性命大碍,此事便也就此作罢,日后莫要再胡来了。”
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今日她也差不多确定,这白家人倒是没有旁
的心思,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倒是这田家怕是可以查一查,一个土财主怎么敢如此嚣张跋扈,单单是因为有个做官的舅舅?怕是不见得。
教训完人,唐姝宁也没多留,只是临走的时候她神色不明的看了那田家姑娘一眼,这一眼可把对方吓得不轻,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带着云琅离开了白府。
回府之后,萧瑾禹早就在书房了,看来应当是回来许久了。
“婠婠怎么这般表情,可是又有新收获了?”瞧着她一直皱着眉,他心疼的将人搂过来。
“的确是,夫君若是感兴趣,可以查一下这浮梁的田家,或许还有意外收获。”她将今日在白府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只不过故意隐去白家父女的事,只提了田家人。
不出所料,她越说萧瑾禹的脸色就越沉几分。
“小小五品的亲眷便敢如此,这要是正三品岂不是要上天?”他黑着脸说道。
“所以我觉得这田家的靠山可不只有一个,或许田家和周知府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唐姝宁的话他也觉着有几分道理,想到那狗皇帝丢给自己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他便冷哼一声,是时候给狗皇帝添添堵了。
“婠婠替我研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