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阮倒是说的真情实意,可唐姝宁却是满眼的不信。
“可是觉着别苑住的太远了?前些日子王爷才同我去见过师叔,左右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住在一起怕是多有不便。”这不便指的是谁,琉阮自然听出来了。
她咬咬牙,又故技重施的看向师兄,可萧瑾禹自开始到现在都未曾看她一眼。
“师兄这……”她下意识的想控诉唐姝宁的不通情理。
“我听婠婠的,而且上次我问过师叔,师叔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萧瑾禹替婠婠倒了杯温茶,再转过头,眼底的那抹温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琉沅原本还未下定决心,可在这一秒,她心中又坚定起来了,莫要怪她,是你二人逼我至此的!那黑衣人说过这东西不会立马就见效,谁都想不到会是她下的!
她猛地起身,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直接冲到萧瑾禹身旁,死死的拉着他的胳膊不松手,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将那蛊虫放出来。
“师兄,你当真任由王妃胡来,对师父无动于衷吗?我们该是最亲近的人,为何你要因为一个外人变成这样!”她说的情真意切,眼见那蛊虫消失不见了,心里也
松了口气。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她便只等着唐姝宁这贱人浑身溃烂而死了!
萧瑾禹眸子一黑,直接将人甩开,眼神嫌弃的就像琉阮是个什么脏东西一般。
“将人赶出去!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随意放进来!”
他神色不悦,唐姝宁本以为琉阮还会再闹一番,可她突然安静下来了,不哭不闹,就这么随着护卫离开了。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夫君,我觉得琉阮有些不对劲。”她蹙眉有些怀疑,可才一靠近萧瑾禹,体内的蛊虫便开始作乱,她霎时间脸色一白,随后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婠婠!”萧瑾禹慌了,他紧张的过去想看看唐姝宁的情况,可他越是靠近,婠婠便吐血吐得更严重,他眸子微冷,稍稍退后一些,果然唐姝宁的情况好了不少,“这是什么情况?”
“那人又出现了,或许在你身上动了手脚。”唐姝宁尽量去控制体内的蛊虫。
但它似乎一直被什么吸引着,一直在体内欢愉的跳动,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萧瑾禹不敢靠近,只命令府上人将王妃送回卧室,又叫人去别苑将师叔
和琉阮都带过来,又派人去侯府把顾烛接了过来。
琉阮来的时候见不到一会功夫,便得知那讨厌的唐姝宁便晕死在了床上,她心中快活的不行。
谁知下一秒,她的脖子猛地被攥住,萧瑾禹就这么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眼底的杀气叫她心中生寒。
“瑾禹,你这是干什么!”师叔大惊,赶紧上前将琉阮救下。
“你最好祈祷此事不是你做的,本王今日未曾见过旁人,只有你近了本王的身,倘若真是你做的,即便是师叔护着你,本王也不会饶恕你!”萧瑾禹的话让师叔心里大惊。
师叔转头看向琉阮,却见她似是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师父,不是我做的。”此刻她脸上尽是泪痕,白着的脸怎么看怎么无辜,师叔倒也觉得不太可能。
“小阮一直都跟在我身旁,怎么会使蛊呢,我看这其中怕是有误会,再说,也不确定是不是蛊虫影响……”
师叔话都还没说完,一旁的顾烛便出声了。
“是蛊,而那吸引王妃体内蛊虫的另一条,应当就在这附近,或许就在王爷身上,不知王爷可否让小的看一看?”顾烛蹙眉人也跟着有些紧张。
倘若当
真是这般,那事情便棘手了。
萧瑾禹点头,随着顾烛去了隔壁的屋子,半晌后再回来,两人表情都有些凝重。
“乌冢蛊,此蛊以宿主的身体安家,一直到死,而这种蛊对王妃体内的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但对于王妃却不是好事,蛊虫太过活跃,意味着宿主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若是治疗不及……”
“会怎么样?”师叔都跟着有些着急了。
“若是治疗不及,王妃不出七日便会爆体而亡,而乌冢蛊的存活时间也只有十日,这十日内它会吸食宿主的精血,最终将与宿主一起同生共亡!”顾烛的话让琉阮心里猛地一惊。
怎么回事,为什么和那黑衣人说的不一样?为什么师兄也会丧命?
师叔没有注意到琉阮的异样,若是注意到了,必然会发现她的不对劲。
“该死的!这世上为何有这般恶毒的东西。”他啐了一口,可眼下还不是抱怨的时候,“可有什么办法?”
顾烛摇摇头:“或许有办法,但目前为止,这种偏门毒蛊的医治法子,我还掌握不到,这两日我会找找书上是否有治疗的方法。”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