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宁没把话说太明白,反倒是故意给众人留了个遐想的空间。
之前唐染与洛承川在包房里做得荒唐事,大家都还有印象,如今再次扯出来,即便是不用说名,大家也都能脑补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不信这人群中没有皇帝的眼线,若是被皇帝知晓与洛承川有关,那可就热闹了。
人群中,看着唐姝宁站在府门口维护萧瑾俞的模样,师叔心中倒有一些怪异,可他也没有多想是哪里怪,反倒是转身回去了。
回府后,唐姝宁将信件交给萧瑾俞。
“书房可要收拾好了,今晚怕是会有人来取这东西。”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萧瑾俞也瞬间明白。
不过是给唐染填了把火,皇帝虽然早就有心处置唐染,可若知道他一直被唐染和洛承川玩弄,怕是连秦侯府也会受到牵连,如此一来,倒是痛快。
“婠婠当真是心思缜密。”这便是小妮子方才故意没说清楚的原因吧。
果不其然,当晚,府上便闹了‘宵小’,只不过旁的没丢,只有那放在书房的信被拿走了,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早就了然。
此刻皇宫内,皇帝看着手中的信脸色气的都发黑。
“好啊,好个
唐染,竟然打的这般主意,来人!将那贱人给朕抓进宫来!”
他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没顺过气来,他一向算计旁人,可没想到却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他倒要看看这贱人这次又怎么说。
宫里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将唐染人抓了过来。
皇帝眯着眼睛盯着她看,那眼神看的唐染心里竟一紧,慌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下一秒,皇帝死死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仿佛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了一般。
“好啊,朕倒是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个贱人手中,竟敢联合秦侯府世子混淆皇家血脉,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猛地想起之前唐染跟他说的,有让人假孕的药,怕是那个时候她就计划好了。
“皇上息怒。”
“息怒?你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时可有想过今日?朕命杀了摄政王可有进展?”
唐染脸色惨白,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皇帝的暴怒之下,她只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可她不想死,凭什么唐姝宁那个贱人就能享受到荣华富贵,她却连活着都要成为奢望。
“皇上……”她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咔嚓一声,她的下巴便被一旁的侍卫给卸下来了。
“聒噪,朕年纪大了,听不得有人在耳边吵闹,将人丢到北疆境外,盯着她,若是被西凉人捡走了便罢了,但不准她踏入北疆半步。”
唐染慌了,那西凉人都是些蛮子,她若是被捡去了,岂不是等死?
可她如今下巴被卸下来了,想要求饶都开不了口,一直到被拖出皇宫,她才心如死灰,可越是这般,她心里对唐姝宁的恨意就越弄,凭什么,明明一切都该是她的,凭什么最后她要落得这个下场!
她发誓,若是自己能苟延残喘活下来,定要让那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马车悠悠驶离皇宫,谁都不知道那马车上载的是谁。
翌日下朝,唐姝宁也从萧瑾俞口中得知了唐染的下场,她倒不觉得可怜,毕竟这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皇帝那边你打算怎么回击?”她突然想知道萧瑾俞的下一步动作。
“良妃那边应当快有消息了,我已经叫人在她往日点的香里馋了料。”萧瑾俞原本不想这般,可皇帝先想要他的命,他也不能一再忍让,何况对他来说,那良妃也并非什么善茬,早晚是个祸害。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手都伸到皇宫中了。”
唐姝宁侧目
看了他一眼,她只知道萧瑾俞是个有手段的,只是没想到竟有手段到这种程度。
“知道你家夫君厉害了?”他意有所指,竟逗得唐姝宁脸色倏地羞红。
这男人还真是不要脸,大白日的便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我已经安排好人了,过几日良妃应当会去庙里祈福,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将此事扣在洛承川头上,怕是如今皇帝对他已经深恶痛绝了,再加上之后这件事,秦侯府或许会被牵连,势力被削掉些。”
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如此一来武安侯府应当也会看的明白,往后要如何战队了。
若是不明白,他倒也不介意亲自上门走一趟,到底是婠婠的亲人,他总会多给一次机会。
“好,那此事你小心为上,莫要引火烧身。”
唐姝宁有些不放心,京城的形式还当真是一日一变,也不知这太平日子会过到什么时候。
突然,她又想到什么,沉思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过些日子,你随我去拜访一下师叔,有些误会还是要说清的好。”
她想了半晌,虽然师叔性子执拗,但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