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妹妹的话,唐凌朝也陷入沉思。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看廖子衿也犹如另一个婠婠,都像是他的妹妹,三皇子那般做派,他也不忍心看着那姑娘嫁进去,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对廖子衿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万万不可以这么不负责的娶了她。
“你打算如何做?”他看着妹妹不解的问。
廖家毕竟也是高门大户,又手握兵权,妹妹打算如何让皇室放弃将这棵大树收入宫中?
“这信还希望大哥帮我交给廖将军,以我的身份出现在将军府,恐怕会引起那位的猜测,对廖家也不利,大哥与廖将军向来交好,廖将军也是个疼女儿的,此事到时也无需咱们多言,廖将军自有办法。”
她将信推过去,面色不显,可身子却开始有些吃力了。
唐凌朝自幼学武,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妹妹的不对劲了,他赶忙上前想要看看情况,可却被唐姝宁推回去了。
“不过是没休息好罢了,你也知道子衿与我如亲姐妹一般,我哪里睡得好,听人说自出了那事之后,她整日郁郁寡欢,竟是连东西都吃不下,我心中自是担忧。”
子衿那般明艳的女子,却被一个废物三皇子搞成这般,她如何放心
的下。
“明日我便将信交给廖将军,此事你不必担心,将军也是明事理的人,子衿不会白白受欺负。”妹妹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唐凌朝也没多想。
感觉身子开始受不住了,唐姝宁找了个借口便回去了。
“咳咳!”回到院子之后,她终于撑不住了,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手腕上的黑虫竟也有些不太老实,她大抵猜到,那逃跑的黑袍人或许就在附近。
“呵,畏畏缩缩,也不过是个不敢以面示人的小人罢了!”唐姝宁眸子一沉,随后驱动体内的另一只蛊虫,两两相斗,没多久那本还活跃的古虫就偃旗息鼓了。
可这么一折腾,竟让她也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王妃!”云琅瞧着她这般心里猛地一惊,赶紧冲过来查看情况,“我这就将琉枫小姐叫来给您看看!”
说罢便要冲出去,却被唐姝宁给拦住了。
“不必了,天色也不早了,再说了,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已无大碍了。
云琅纵使是担心,可自家王妃都这么说了,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点头应是。
许是太累了,难得的,这一晚唐姝宁倒是睡了个好觉。
可此时,被关在府
上的三皇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弄死她!”三皇子恶狠狠的咒骂着,想到自己因为唐姝宁落得满盘皆输,他心里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你现在骂又有什么用,我早就告诉你了,此事需从长计议,万不能胡来。”
虞丞相寒着脸坐在一旁,原本还能指着大师帮衬一把,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连大师在哪都不知道了,更何况三皇子还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
可他虞家本就依傍着三殿下,即便是再不满意,他也得想办法让他重得圣心。
“眼下要怎么办,父皇相比对我已经很失望了,要不是那贱人,哪里用得着这样。”
三皇子满脸的懊恼,可偏偏人被关在府内,什么办法都没有。
“先别急,陛下当日也不过是因为摄政王步步相逼,不得已才这般处置,估计不假时日便会放你出去了,毕竟你与廖家的婚约可还在,虽说是口头婚约,可我瞧着陛下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虞丞相有些拿捏不准陛下的意思,可眼下也只能这般安抚。
果然,听虞丞相这么说,三皇子也稍稍冷静下来许多,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娶子衿的,到时候都是一家人
了,他必定不会再叫子衿被那贱人蛊惑!
“好,那就再等上几日。”三皇子这边也只能恨恨咽下这口气。
两人心里各自有盘算,可这盘算,第二日就落了空。
早朝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廖将军突然表示有事启奏,皇上只当是边关战事,也没拦着。
“臣不久前从边关返京,回来后便得知小女被三皇子当街侮辱,后又被三皇子重伤,此事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个交代!”廖将军满眼寒意。
作为臣子,他不敢公然和陛下对抗,可他更是一个父亲,万不能叫女儿受了这等欺侮。
虞丞相眼皮一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朕也已经罚过老三了,爱卿又何必放在心上。”皇上干笑一声,心里忍不住骂起三皇子这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摆不平!
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已经适当惩治了,廖将军可不要不知好歹。
“小孩子间的玩闹?”廖将军嗤笑一声,“陛下未免有些避重就轻了,子衿脸上已经留下疤痕,这难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