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追不到了,当务之急,是要把解药送给哥哥。
事有轻重缓急,念及此,唐姝宁冷着脸,转身回府。
路过三皇子的时候,她又冷冷的垂下眸子,继而狠狠一脚踩在依旧呆坐在地上的三皇子的手掌上。
三皇子立即惨叫出声。
唐姝宁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路过,又转身拜托萧瑾禹:“等子衿的情况稳定之后,麻烦你派人将子衿送回将军府。”
“好。”知道唐姝宁现在很生气,萧瑾禹无奈又心疼。
唐姝宁翻身上马,很快就赶回永宁侯府。
有琉枫在,唐凌朝还吊着一口气。
唐姝宁手指颤抖着将解药送进唐凌朝口中,蛊毒入骨,解药并不会很快生效,但唐凌朝的状态,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稳下来。
琉枫越发认真地守护在唐凌朝身边,等确定哥哥确实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之后,唐姝宁这才猛的松了一口气。
瞬间,巨大的疲惫铺天盖地,唐姝宁强撑着身体,与萧瑾禹会和。
整整两条人命,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放心,明日朝堂之上,为夫定然替你讨个公道!”萧瑾禹将唐姝宁拥进怀里,信誓旦旦的保证。
男人身上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唐姝宁仿佛终于找到归宿一般,她轻轻点了点头,终于靠着他安心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本来对上朝很不感兴趣的萧瑾禹,早早的就起床梳洗打扮好。
唐姝宁睡眠浅,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却冷不丁的,察觉到自己的眼眸落下一吻:“你乖乖再睡一会儿。”
“那你多加小心。”唐姝宁不放心地叮嘱。
萧瑾禹点头,只可惜,唐姝宁并没有看到。
马车行至皇宫,已经有不少得知昨日三皇子府里消息的人,等待今天朝堂上即将发生的好戏。
早朝之上,三皇子站在百官之首,脸上却带着浓浓的心虚。
萧瑾禹瞥了他一眼:“不知皇上可知,昨日三皇子府起火的事情?”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三皇子早就和虞丞相商量了应对之策,于是,在萧瑾禹提到这件事情的一瞬间,三皇子就扑通一声跪倒在金銮殿的地板上,高声认错。
“父皇,都是儿臣考虑不周!儿臣愿意尽全力弥补皇叔。”
“到底发生了何事?”皇帝当然是知道三皇子做的事情的,虽然心中震怒,但这个时候,还是要一致对外。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三皇子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瞬间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一些儿女情长,恩恩怨怨的事情,不提也罢,总之,都是儿臣的错!”
将近闹出了两条人命,落在三皇子口中,就成了儿女情长恩恩怨怨的小事?
还真是会避重就轻。
萧瑾禹干脆双手环胸,看他们还能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皇帝叹口气:“都是多大的人了,还整日如此不安生!堂堂皇子沉迷儿女情长,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皇帝假装怒斥三皇子,三皇子不停的磕头认错,那场景,一派父慈子孝。
忽然,皇帝话头一转:“虽然这件事情你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是皇子,如今摄政王亲自来朕面前告你的状,朕也不能不给摄政王面子,你今日回去之后,就在家禁足十日,没有朕的旨意,不可踏出府邸半步!”
皇帝满脸威严,把禁足十日,说的好像是天大的惩罚一样。
萧瑾禹目光冰冷,他嗤笑一声:“皇上还没问三皇子做了什么事吧?既然皇上不想知道,那不如臣告诉皇上。”
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三皇子眉头紧锁,目光一片森然,没想到他会追着不放。
萧瑾禹缓步上前,气势凛然:“三皇
子用蛊的事情,不知道皇上可曾知晓?三皇子用蛊差点毒死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子的事情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晓!三皇子逼迫廖将军府嫡女,逼得廖小姐不得不自戕以证清白的事情,皇上又是否知道?”
每说出一件事,萧瑾禹就继续向前一步。
到最后,他已经来到了皇帝龙椅下的台阶前,抬头满眼都是讥讽:“蛊毒禁术,两条人命,在帝王口中,似乎只是轻飘飘的十日禁足,皇上,敢问这人命就如此不值钱?”
皇帝被逼问的满头大汗。
萧瑾禹身上释放的强烈杀气,吓得他差点从龙椅上直接站起来,等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之后,皇帝心中平添懊恼:“摄政王口口声声,这些事情可有证据!”
“皇上是摆明了心思想要包庇自己的儿子?”萧瑾禹广袖一挥,低头俯身:“此事天下人皆知,皇上大可派人查证。”
三皇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他知道摄政王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