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祝媚娘的脸色更加苍白,先前热闹起哄的那些世家公子小姐们在看到萧瑾禹之后,也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
唐姝宁蒙着眼睛三箭全中,已经彻底赢得了这场比试。
萧瑾禹直接弯腰把唐姝宁抱了起来,全然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夫人受惊,传太医!”
马场之上稀稀拉拉的没了人,皇帝紧紧攥着手里号令三万黑鹰卫的令牌,忽然怒火中烧!
他猛的站起来将桌子上的茶壶杯盏全都砸了个稀碎,随后用目光阴沉的盯着祝媚娘离开的方向:“传令,宣祝家小姐进宫伴驾!”
无才却又爱搬弄是非,这种女子,理应由自己好好教训!
皇帝身上散发着嗜血的恶意。
帐篷里,萧瑾禹一改在外人面前的冷,他环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唐姝宁:“婠婠翅膀硬了。”
“翅膀还没能长出来,不信你摸摸?”唐姝宁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故意背过身子去,让萧瑾禹看自己的蝴蝶骨。
雪白的肌肤看的萧瑾禹呼吸猛的一窒,他略显狼狈的转过头去,磨牙低语:“婠婠!”
这不是引人犯罪是什么?
“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已经提前告诉你了么,只是没想到
这一次小小的春猎,场面竟然这么大,连皇上都亲自来了。”唐姝宁面容有些凝重,她忍不住询问:“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我告病先回去?免得被人看成是你的软肋。”
只是近来,京城确实不太平。
萧瑾禹伸手揉了揉唐姝宁的脑袋,也不瞒着她:“北漠鞑民蠢蠢欲动,边关的百姓深受其扰,已经有两座城池接连失守。”
停顿了一下,萧瑾禹皱了皱眉:“失手的那两座城池,里面都是我的部将,皇上想要借此收权,却又怕鞑人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兜不住,所以只能不停的试探我。”
唐姝宁听的似懂非懂,但是她也知道,萧瑾禹手下的部落从来都是战无不胜,怎么可能会连续失手了两座城呢?
萧瑾禹的脸色冷下来:“只怕,我离开这些年,那里面出了叛徒!”
仿佛怕唐姝宁担忧,萧瑾禹又不其厌烦地对她道:“不过你也放心,征战许久,两国都需要休养生息,最起码五年之内,是不会起战乱的。”
确实,权势也是最近五年没有战乱,不过好像自己死了之后,边疆又忽然乱起来了。
也不知道那时候萧瑾禹怎么样。
“先不说这个,婠婠如今只需好好准备
,成为本王的夫人就是了,临走之前,这个拿着自保。”萧瑾禹塞给唐姝宁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那匕首只有人的拇指大小,按下机关,匕首又会增长到一尺,那刀片薄如蝉翼,削铁如泥,属实是令人惊艳。
唐姝宁看到的第一眼,就彻底喜欢上了。
“皇帝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婠婠要保护好自己,晚些时日,我再来寻你。”萧瑾禹抱了唐姝宁一下,心中微微有些愣神。
夫人最近……是不是胖了些?
“以后若我不在你身边,不管做什么事,你都一定要多加小心。”唐姝宁笑嘻嘻的在他脸上蹭了蹭,一副娇憨小女儿的姿态。
也只有在萧瑾禹面前,他才能表露出自己这幅模样。
萧瑾禹走后,唐姝宁结结实实的被寥子衿调侃了一番。
不过她们本就两情相悦,唐姝宁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她现在,还是更担心自己哥哥的婚事:“我父亲有意想替兄长物色妻子,子衿在京城认识的姑娘比我要多得多,不知道,子衿可有觉得合适的姑娘?”
闻听此言,寥子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唐姝宁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当然看得出来,寥子衿示喜欢自己兄长的。
只是这两个人一个没开窍,一个不愿意说,真是要把明眼人急死!
寥子衿有点走神,忍不住喃喃自语:“祖母一直想要让我嫁给三皇子。”
寥家是普通的行伍军人出身,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京城真正的贵族圈子排斥,只是廖将军位高权重,所以才从没有人敢主动挑衅廖家。
不过廖老夫人也过够了这样在背地里受尽白眼的日子。
故而,她想让廖家出个皇后。
“三皇子并非良人。”权势三皇子在登基之后几次三番的想要除掉摄政王,全都被萧瑾禹化险为夷。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评价三皇子的话,那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知道。”寥子衿有些走神,随后,她又忍不住苦笑:“谁又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呢?”
“兴许呢,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唐姝宁鼓励道。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是两天,这期间,萧瑾禹只是半夜来帐篷瞧一瞧熟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