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禹撤掌,唐姝宁有些脱力的摇摇欲坠地往后一倒,被他揽入怀中,见怀中的人并未抗拒他的接触,他心中难得的舒缓。
“首先,如今陛下登位不久,他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是他掌权的最大障碍,我不想这件事成为他借机发挥伤害你的一个理由。”
唐姝宁十分安心地偎依在萧瑾禹怀中,还幼稚十足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胳膊,才缓缓道。
“其次,我大梦一场,反倒看清了一些东西,身边人的真面目以及你的深情厚意,我若再辜负,必遭天谴!”
最后这句话时,唐姝宁转头认真且恳切地看着萧瑾禹,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他看:“如果说这便是我的理由,你信吗?”
“本王信你。”萧瑾禹沉默片刻,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
信你两字。
却让唐姝宁莫名想哭,前世萧瑾禹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看,却被她那般糟蹋,她罪孽深重!
她突然恶作剧般凑近萧瑾禹耳边,吐气如兰,轻声呢喃道:“夫君。”
听见梦寐以求的夫君二字,他仿佛魔障了般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混乱的气息冲击着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铺天盖地的吻让唐姝宁几欲窒息,萧瑾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用力到让她有些喘不上气,霸道而贪婪地掠夺着她唇间每一寸
甜美,恨不得永远沉沦。
良久,才舍得从那甜美的唇间离开。
萧瑾禹伸手捂住唐姝宁的眼睛,轻轻落下一吻,晦暗不明的眸光逐渐深邃幽深:“婠婠,你若骗我,最好骗我一辈子,我不会再放手了。”
“一辈子哪里够,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纠缠在一起,你知道的,我很贪心。”
唐姝宁眉眼弯弯地在他唇间轻啄了一下,赖在他怀中嬉闹。
……
翌日清晨,唐姝宁刚打整好自己准备出门,便见兄长唐凌朝常使唤的小厮捧着一个盒子进院来。
“大小姐,这是公子让我送来给你的,说是他私人提前给你的嫁妆。”
小厮青山将来意道明,同时将盒子递到了唐姝宁手上。
“兄长呢?他去哪了?”唐姝宁打开盒子查看,只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商铺地契,商铺有十来间,地契更是有几十亩。
她顿时有些惊讶,大哥这是把一半身家都给了她啊,心中不由得很是感动。
“大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说是与秦候世子他们约好了到围场赛马。”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唐姝宁将东西收好,突然想起什么般冷不防打了一个冷颤:“赛马?!不好,兄长要出事!”
唐姝宁想也不想地狂奔直马厩,牵了一匹马一跃而上,当街狂奔。
心中
的马鞭挥舞得嗡嗡作响,马儿疾飞般在道路上横冲直撞!
快一点!再快一点!
唐姝宁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围场去阻止兄长落得那个悲惨的结局!
前世的兄长没出事前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只可惜在这场赛马中马儿失控摔下悬崖,幸得不死,却是瘫痪在床!
两个月后兄长郁郁自尽!
今天便是兄长出事的日子,她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若兄长再次出事,她原谅不了自己!
唐姝宁淡红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角处,刚好错过了从城郊归来的萧瑾禹的马车。
“爷,那不是唐小姐吗?她匆匆忙忙地要去哪?”
萧瑾禹并未错过唐姝宁神色匆匆的背影,只见他毫不犹豫地用剑斩断了马儿的套绳,策马追了上去!
皇家围场,不少贵族子弟都在围观这场气焰不小的赛马,开始的铜锣刚敲响。
唐凌朝便一马绝尘地狂奔领先,几位贵族子弟不甘落后,倾尽全力地笨马狂奔也未能追赶上他分毫!
他并未注意到,其中一人阴狠的眼神,洛承川瞧着唐凌朝离去的方向止不住的冷笑。
唐凌朝,你可别怪我,谁叫你挡了我的路!刑案司司主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吁!”唐凌朝察觉到马儿奔出了赛道,他急忙勒紧缰绳,谁曾想,马儿根本不受
控制,拼命狂奔!
眨眼间已经来到了断崖前!他想跳马已经来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娇俏的身影策马从灌木丛中凭空跃出,硬生生勒紧缰绳迫使马儿横身挡住了唐凌朝的马儿!
两马相撞,唐凌朝猝然摔下马,而唐姝宁连人带马地被撞飞出去!
“婠婠!”
唐凌朝的惊呼与萧瑾禹的呼唤异口同声地响起!
她犹如一只折翼的蝴蝶般飘飘然下坠!她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这次,她终于救下了兄长!
她以为自己会摔得粉身碎骨,听到萧瑾禹的声音以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