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太狂妄,不仅南宫锐,就是其他人也一阵面面相觑。
萧彧嘴角扬起了笑意,睨了眼南宫锐,道,“朕的长公主的事情,三殿下就不必操心了,她有自保的能力。”
这个能力,结合之前楚辞一炮轰平了小山包那事儿,就显得格外窒息了。
怎么听,他这话都像是别有深意。
云凰使臣原本就在城外受了气,现在又被内涵一通,一时脸上都变得不太好看。
南宫绮甚至没忍住,在南宫锐耳边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南宫锐眉心紧皱,脸色很是难看。
他还打算和楚辞和亲呢,萧彧这话难道不是在提前告诉他,让他别打楚辞的注意?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南宫锐看了眼一眼楚辞,说,“长公主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只不过同为朝堂之人,本殿有一事着实不解,还请沧元陛下解惑。”
“说。”
萧彧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云凰使臣前来,本就是搞事情的,他接着就是。
朝堂上臣子们各位其主,脸色各异。
有人看好戏,有人暗中为南宫锐祈祷,也有人面露忧心。
但是南宫锐的话,却比很多人想象的尖锐很多。
他看了眼楚辞,又看了眼朝堂
上其他人,说,“眼下,逍王已故,陛下也是年过半百,但是东宫空虚,后继无人……”
他一开口,楚辞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她冷冷一笑,眼底窜起几道寒芒,直接打断了他,“不如本殿来替你说吧,免得你还得遣词造句绕一大圈子,给累到了。”
南宫锐眉头一皱。
以楚辞的聪明,她肯定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但是,她不是应该想对策么,怎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她想干什么?
再看萧彧,竟然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南宫锐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和楚辞交锋并不多,之前去诊所那边试探的时候,还觉得她是好相处的,正式进城才知道,这个女人才是他在沧元最大的对手。
此时楚辞截断他的话,他就已经警惕了三分。
楚辞讥讽的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说,“眼下,我沧元东宫未定,五皇兄最近表现不太好,六皇兄又是个闲散王爷,父皇宠信的本殿,是个没有皇室血脉的公主。”
她顿了顿,看着大殿里众人各异的脸色,娓娓道来,好像说得不是她自己。
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笑意。
“本殿是个女人,站在朝堂上格格不入。”
“又无皇家血脉
,却还可以坐在比陛下身边,说到底是个权臣。”
“只不过,本殿在沧元领中书令与御前将军两职,有些人就是想要说三道四,也没这个胆量。”
她看向南宫锐,面带讽刺。
“难得云凰三殿下还担心敌国安危,害怕我这个权臣扰乱了沧元朝堂,让真正的皇族血脉无处安身,万一再架空了陛下……”
她的每个字,都令人心惊胆寒。
大殿里沧元臣子这边,气儿都不敢喘了,她却笑了起来。
看向南宫锐,话锋一转,“但是,沧元内乱,对三殿下而言不是好事么?”
“难道你希望我们沧元铁板一块,逐步壮大,把你们云凰大军从之前霸占我沧元的土地上赶出去?”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无形中掌控全场,“看到我这样,你应该高兴才对。”
南宫锐的脸色一阵比一阵难看。
但她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浓郁,“不然的话,我都要认为你是我父皇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前来认祖归宗了,而云凰才是你的敌人了。”
她扫了眼在场群臣,“不然,你看我们沧元的臣子们,也都没你这样对沧元忧国忧民的,怎么都说不过去对不对?”
沧元群臣:“……”
楚辞讽刺南宫锐,连
带着把他们也给骂了一顿。
脸色最为难看的,当然要数严筍如。
因为他的主子们今天全没来,所有的事情都要他自己背着,而他三番四次搞小动作,都被楚辞给发现了,现在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其余人不少各自有自己支持的皇子,显然也被暗讽了。
但眼下外人在场,他们也只能受着。
若是反驳,岂不就是证明了楚辞说的话,他们是真的希望沧元内乱么?
这事情给弄的。
南宫锐也没想到,楚辞把他想暗示给沧元帝,挑拨离间的那些话全都自己说了。
倒是让他一时间难以应对。
只好凝眉道,“长公主殿下多虑了,本殿没这个意思。”
楚辞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