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银衣想了想,琢磨道,“根据影月的说法,他回去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然后……”
“轰隆!”
“轰隆!”
“……”
突然之间,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掩埋了银衣的声音。
银衣大惊失色,“殿下,那边怎么炸了?”
楚辞眯眼,看着皇宫外一里外不断窜起的浓烟,沉声道,“死得真可惜。”
“啊?”
银衣看向她,满眼不解。
楚辞其实是想要留下几个活口审问的,只是对方扎堆涌入密道,红妆只能引爆炸药,上面都塌方了。
就算是没炸死,也被砸死了。
这时,萧彧和君七皇都走了出来,看向爆炸发生的方向。
“阿辞,多少人?”
萧彧问。
楚辞扭头,“从爆炸的情况来看,至少有二十人。”
熹微光线中,萧彧脸上的怒火暗涌般敛着,唯有衣摆微微后扬,内力浮动。
“你继续说。”楚辞转身,看向银衣。
银衣愣了好一阵子,这才回神,说,“然后,从后院出来了个小厮,往石头巷那边去了。影月本来要追上去的,结果那小厮在巷子口消失了。”
“白家的建筑图有吗?”
楚辞问。
君七皇说,“我有。”
楚辞闻言有些诧异,扭头看向他,“你有?
”
他一个江湖人,难道盯着白家?
为什么?
君七皇说,“意外得之罢了。”说着,看向银衣,“那个小厮,是不是从西南角出来的?”
银衣一愣,“盟主大人怎么知道?”
君七皇闻言,看向楚辞,“如果时,那人应该是白如卿的下属。”
“也就是说,昨晚的事情,白如卿有可能也参与其中?”
身后,传来萧彧冷沉的嗓音。
君七皇轻轻摇头,“现在只是猜测……对了,你叫影月来一趟,有话问她。”
银衣看了看楚辞,又看了看萧彧,见两人都没反驳之后,转身离开。
“这白家,藏得够深的。”
萧彧看着白家的方向,眼底幽深似海。
君七皇说,“按照目前得到的消息,白家支持的应该是悦王……我建议暂时等一等,等春耕和曹家的事情收网之后再说。”
萧彧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说,“这件事情,你和阿辞负责。”
楚辞闻言有些愕然。
她没想到,萧彧会让君七皇这样一个纯粹的江湖人参与进来。
君七皇点头,“我会全力配合长公主殿下。”
说的好像只是为了给她打下手。
楚辞想了想,问萧彧,“父皇,现如今这局面,您没想过让二皇兄或者其他皇兄出来处理朝
政吗?”
萧彧摇头,“他们不是对手。”
说着,看向她,“父皇幸而遇上阿辞,才能在朝中多一份助力,不至于那样被动。”
正说话时,影月回来了。
“殿下。”
她朝着楚辞拱手,但还是下意识看了眼萧彧。
楚辞倒也没留意,问,“昨天傍晚从白家出来的那个小厮,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影月点头,“属下看到过他的正脸,只是不能确定他有没有易容。”
楚辞转身进屋,“你说,我画。”
影月跟了进去,把那人长相尽量描绘出来,几番纠正之后,楚辞手上多了一份画像,“查一查这个人是谁的侍卫。”
影月点头,“属下想办法去问。”
“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楚辞叮嘱了一句。
影月走后,已经到了五更天,她转身问萧彧,“父皇,今日早朝……”
“不上。”
萧彧看着外面,“既然出来了,去一趟蓝谷吧,正好看看你娘。”
楚辞闻言心中一疼。
七岁那年,她大脑受损,记忆里基本没有娘的样子,直到后来在卧龙宫见到她的画像,她才梦到过几回。
想不到活着的时候竟是连一面都没见上。
如今,再去看她的尸骨,也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心情。
而三人收拾好
往蓝谷去的时候,朝中已经乱了套。
地下密道里面,悦王、南宫锐、蒋宓聚头,三人看着已经被彻底堵死的山洞,脸上皆有了些许惊惧。
“怎么会这样?”
蒋宓眉心紧皱,他今天居然是女装,戴着面具的样子,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让人只觉得是个比较壮实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