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楚辞带着她,从侧门进了卧龙宫偏殿,自己的住处。
坐下来温了一壶茶,这才看向她。
楚宁人是呆滞的。
她第一次来卧龙宫。
光是宫殿,就极尽雄浑气魄,富丽堂皇又威严慑人,而楚辞坐在那里,竟是有种脚踩天下的尊贵感。
原来,草民是这个意思。
一如她。
她低头看向自己,不由得屈服于这种压迫。
“你若答应送我走,我就告诉你谁动的手,我知道的我也告诉你。”
她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像是一个可怜虫,“楚辞,你都已经在这样的位置了,而我又不是背后真正算计你的那个人,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吧?”
楚辞喝了点热茶,感觉浑身暖了起来。
这才看向她,“我可以送你走,离开沧元。”
楚孝走了,送楚宁去又如何?
她能送走,也能抓回来!
她的眼底窜起一道寒意,睨了她一眼,“蒋宓为何要杀你?”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今晚出来,的确只有他和田七知道。田七是我买来的丫鬟,不可能买凶杀人呢。只有蒋宓……”
她浑身颤抖,眼睛里还潜着惧怕,“他是个变态,可、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怕我说出去吧。”
“那你知道他多少事情?”楚辞问。
微微昏暝的烛光中,楚辞握着茶杯看着她,手指在微微颤抖。
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
恨、怒、痛交织着,挥之不去。
那天在逍王府柴房里,地狱般的场景重现,几乎时空错位。
恍恍惚惚的,她似乎又看到了那道充斥着戾气的,模模糊糊的身影。
脑海里,楚宁刚刚的话和那个人虐杀她时的话重叠起来。
楚宁说,“他就是个变态。”
那个人那天……
“臭婊i子,今天落到我的手上,我让你知道得罪了我逍王府究竟什么下场!”
摇晃的光线里,那道身影靠近了她,他的嗓音像是某种波纹一样不稳定,让她难以判断对方的身份。
紧接着,脚腕上传来一道割裂痛,不是很清晰,她听见那人阴笑道,“老子断了你双脚,我看你还怎么嚣张!从此以后,就算是你是天上的神仙,也要像狗一样趴在我面前,不汪汪叫两声,老子屎都不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