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每次去,只是听命行事,从未见过那个人。”
翠乔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量,像一根烂菜一般搭在刑架上面。
楚辞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每次?”
“你从他那里,拿过多少次毒药?”她想到了之前在静妃那边抽的血,眼中难掩震惊。
翠乔气喘吁吁,“好多次,奴婢数不清楚了。”
“你们还给谁下过毒?”
萧烨也被惊了一下,紧盯着她。
翠乔努力地呼吸着,嗓音几乎要听不见了,“给皇上,给十公主,给宫里的娘娘,也给静妃自己……”
她昏迷了过去。
楚辞和萧烨对视一眼,道,“静妃身上,的确有毒。”
“静妃的病,是因为中毒?”
萧烨真的没想到,萧钦居然毒到这种程度,为了皇位连自己的母妃都下得去手。
楚辞点头,“她根本不是因为心脏不好而犯病,只是因为下了药,刺激到了心血管,所以才总是需心窝疼。”
“只是不确定,这药是她自己吃的,还是翠乔给她下的。”
“至于宫里其他人,那多半应该和皇嗣有关。”宫斗的那些事情,楚辞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萧烨闻言沉默下来。
许久,才道,“我母妃
的死,可能也是中了毒。”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确凿的证据。”
楚辞张了张嘴,看向他道,“那时候,楚孝还没来盛京,更不可能是萧钦动的手,除非这用毒之人藏在曹家背后,年岁已长。”
萧钦只比萧烨大两三岁罢了。
萧烨回神,摇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这个意思。”
“……”
楚辞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出了秘牢,萧烨问道,“父皇身上,除了这次的毒,可还有别的毒药?”
楚辞轻轻摇头,“今早检查的时候没发现……这次的毒药太烈,如果有很温和的慢性毒,那应给是被这次的毒药掩盖了。”
“如果是剧毒,那应该没有。”
楚辞今早给萧彧抽过血,并没有在他的血液中发现其他的毒药成分。
但她也还有疑惑,“只不过,听翠乔的说法,他们之前应该给父皇下过药才对。”
“……”
萧烨想了想,道,“也许,是被毒医解了。”
楚辞恍然,一时间也没多想。
回去之后,萧烨把结果原样禀报给萧彧,萧彧许久都没说话。
可想而知,被自己的儿子下毒,是什么心情。
楚辞原本想问什么,看他这个表情,也就没再多说。
晚膳的时
候,萧彧也没吃多少。
而到了晚上,果真和楚辞预料的一样,外面来了许多臣子,都说想要见皇上。
木公公只好出去宣读圣旨,一通闹腾下来,还是把楚辞给喊了出去。
为首的,居然是齐王。
他一看到楚辞,就横眉冷对,“楚辞,皇上呢?你不是很能吗?什么样的毒是连你都解不了的?”
“是啊长公主殿下,皇上他到底如何了?”
“外面传言说,是你为了和大祭司在一起,才设计烧死了逍王,如今该不会是想要连皇上一起杀吧?”
他们开始信口开河,把所有的罪责都安在她身上。
这一幕,楚辞早就料到了。
她扫了眼众人,神情恹恹,对这明枪暗箭好似毫无反应,只是道,“诸位的大帽子,本殿收下了。”
话锋一转,“只是本殿算是见识了诸位的能力……我说这偌大一个沧元,怎么千疮百孔状况百出,原来是因为有各位啊。”
她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诸位是阴曹地府来的判官笔,随便信口雌黄,就可以拿来当证据治理国家了。”
她冷笑的嗓音夹杂在呼啸的西北风当中,显得格外戏谑,“既然诸位兴致这么高,就不如说说,本殿还有什么罪名?”
她
抬手,示意银衣搬个椅子出来。
银衣搬出来一张太师椅,她慢条斯理往上头一坐,紧了紧身上的大红色狐裘,煞有介事掸了下上面并不存在的雪花。
这才抬眸,看向他们,“诸位畅所欲言。”
和他们的咄咄逼人相比,她更像是一个闲庭信步的王,在审视着一群跳梁小丑。
那种无形中漾开的气场,莫名把众人的气焰压下去一截。
齐王蹙眉,脸色铁青,质问道,“若不是你下药,让逍王动弹不得,他怎会葬身火海?”
“这事儿,你没得狡辩!”
“所以呢?”
楚辞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