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我们都去了,那岂不是今天就被捉奸在石头巷?逍王之死,恐怕要有人说是您故意想要害死他,得个自由身。”
楚辞看着他嘀嘀咕咕的模样,道,“国丈府虽然不说铁板一块,但是防卫肯定是有的。白公子现在应该做的,是去查什么人可以轻而易举接近你们家祠堂,把信丢进来。”
“又是谁,希望你我、逍王一起出事。”
至于他嘀嘀咕咕那些儿女情长的故事,她就当没听见了。
只是,他那一双眼睛,看着着实太像君七皇。
怎么会这样?
这两人完全不同的性格,总不能是精分吧?
楚辞问了句,“对了,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听说人的内力都是有属性的,比如池华的内力是冰属性,逍王的是火属性,那白公子的呢?”
白云卿抬头,捏着信纸像个乖宝宝一样,腼腆道,“实不相瞒,我的和逍王一样,也是火属性。”
“……”
楚辞瞳孔微不可查的缩了缩。
君七皇的内力,也是火属性。
这白家大公子如果真的是君七皇,那他是精神分裂?
又想起上次在羌妃寝宫那次,他处理正事儿的时候,那也是铮铮铁骨铿锵有力的,越发觉得这人……不
正常。
冷不定的,听他问道,“阿辞姑娘,你怎么有点……失神?”
楚辞回神,道,“可能,是担心逍王的事情吧。”
“毕竟,人是死在了冰心居的。”
到现在都没传来萧烨的消息,她的心情真的有些复杂。
白云卿突然看向她,一双眼显得格外热情诚挚,“要不,你跟我走吧?你有经世之才我明白,可是你看这朝堂上尔虞我诈,就是活着也不开心啊!”
“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江湖上,我们纵马长歌,游山玩水……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侠,但是肯定养你还是可以的。”
“我保证,不会惹你生气。”
“也不让别人惹你生气。”
他说得那么认真,真的和这盛京权谋之地的气场不抬符合,“阿辞姑娘,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开心快乐才重要啊。”
那嗓音那表情像是魔咒一样。
楚辞恍惚了一瞬,深呼吸一口气,“是啊,开心快乐才重要。”
回神摇头,“可我走不了了。”
要是走了,才是真的危险。
方方面面,她和盛京这深不见底的权谋已经牵扯成了一个整体,而且大仇未报,身世未明,岂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下?
“白公子,上午金銮殿偏殿里
面,我才跟陛下发过誓,后半生无关儿女情长。”
她看向他,终叹了口气,“放弃吧。”
“……”
男人整个人呆住。
他那双眼睛,像是两汪清澈的湖水一般,突然被冰冻了。
要说起来,他的眼形像君七皇,像萧烨……都是那迷人的桃花眼,但是眼神却是不太一样的。
尤其是,当他腼腆的时候。
楚辞觉得,自己可能并不了解男人。
比如眼前这些人,她就没有一个能从感情上看透他们的……他究竟只是白云卿,还是君七皇?
送走白云卿之后,楚辞始终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理论上讲,精神分裂的一个人,是有可能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属性,并不记得上一个属性的人格做过的事情的。
白云卿有双重人格吗?
脑海里,猝不及防又浮现出谁说的那句,“他只在你面前这样。”
所以,她没见过的那个白云卿,又是什么样的?
胡思乱想着回屋,她把纸条交给了刚回来的银衣,“去查查,这两张纸条出自何处。”
银衣点头。
到了傍晚,凤乌回来了。
“殿下,药铺的老板娘说突然痉挛神志不清,说是要出城去菩提寺上香,查过车架之后,往庙上去
了。”
“有人盯着吗?”楚辞心中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
凤乌点头,“映雪盯着。”
“我们出去一趟……你带得动我吗?”楚辞很遗憾,自己不会轻功,行动不便。
凤乌点头,“没问题。”
“收拾一下,我们走。”
楚辞转身进屋,换了一身男装,凤乌也乔装了一下,两人趁着暮色,直奔城外。
城中戒严四处都不能走动,凤乌从城墙上化作残影出去的时候,楚辞对这种功夫由衷向往,“凤乌,我现在学习轻功,还来得及吗?”
凤乌不好意思道,“属下说真话,殿下这个年龄的确是有些晚了,除非您要修习的是天下奇功云虚步。这个不挑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