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看到萧烨的尸体，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也不清楚。

只是上楼的时候，猝不及防冒出他那句，“阿辞，你的春耕赈灾反感，我会替你亲自践行！”

不知为何，心头一下子抽痛得厉害。

闷头进屋，才发现池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里，看到她之后，嗓音沙哑道，“阿辞。”

“……”楚辞说不出话来，上前就扑进了他怀中。

池华抱着她，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道，“萧烨多半没事儿，你不必担心。他身边除了宫尹还有别人……”

楚辞心头郁结点点散去，抬头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池华伸手，理了理她微乱的长发，“我怕你一个人撑不住。”

又道，“陛下那边，在放长线钓大鱼。”

楚辞点头，心里却有些难过，“今天上午，我……发誓自己心里没有儿女私情……”

“没办法，萧烨突然这样，父皇在看我的反应。他不说，但我能看懂。”

“池华，对不起。”

抬头看向他，楚辞有些后悔，她是不是不该给池华希望？

池华轻轻摇头，“阿辞，我并不介意。”

“你是沧元长公主，我是沧元大祭司……我们携手同行，便足矣。”

他的内心，是想要抓住什么的。

可他从来都知道，什么也抓不住。

他把她揽在胸前，捧着她的后脑勺，微垂的长睫下方，含了一丝丝泪意。

但没让她看到。

只是很温柔很温柔道，“阿辞，我能理解你，也明白皇上。皇上到底是逍王的生父，他看不得逍王为了你痛不欲生，想要帮帮他也是人之常情。”

“阿辞，你做得对。”

“顺利走下去，未来才有希望。”

楚辞眼底皆是泪意。

她咬着牙没哭出来。

远处的树梢上，一道身影若隐若现，透过门看着软榻上交叠的人影，突然后悔自己来过。

脚下，一大块雪突然砸落下去。

一阵风吹过，什么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