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辞,可真的很会招蜂引蝶啊!
楚辞看了他一眼,道,“七皇兄消息这么灵通,应该也听说,从今往后我无法生育的事情了吧?”
心里像是被刀扎过一样,疼得麻木。
她推开他进了大门,两人手臂擦着过去,萧烨一个趔趄,扭身抓住她,“阿辞,你说什么?”
“这不都是拜你所赐,才伤了身子么?”
楚辞浑身颤抖,扭头倏地盯住了他,“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终究,那些刻骨铭心的疼,还是牵出了她的怒意。
她眼底的痛意和嘲讽那样明亮,刺得萧烨整个人都麻木了,“我不懂。”
为什么她就不能怀孕了?
“呵!”
楚辞推开了他进屋,“在七皇兄的心里,我纵然血流成河,还要被问你怎么可能疼。”
“七皇兄,我不过是个血肉之躯,也并无什么特别。”
“从今往后,我只希望你与我……”
她顿了顿,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冰渣子砸在他脸上,“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
萧烨一个趔趄,看着她的背影回不过神。
怎么会这样?
上次的打胎药她明明没有喝……
还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无法再怀上第二个孩子,所以才特别抗拒打胎药,震怒之下
把药让他和雪公主、楚宁三人吃了的?
若是那样,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还是个人吗?
萧烨脸色煞白,站在茫茫雪地上回不过神来。
楚辞上了冰心阁。
池华在上面等着她,牵起她的手叹了一声,“阿辞,今天……你是故意的吧?”
他今天上午,是陪着楚辞的。
所以白侧妃跟她说的那些话,他在隔壁都听到了。
楚辞点头,“上次夜里被人听了去,为了防止有人兴风作浪,只好这样了。”
自己说出去,总比被人在某个时候捅刀子要强一些。
池华点头,身后拥住她,“这样,也能挡一些人。白家现在肯定更加不同意白云卿缠着你了。”
楚辞点头。
两人一起进屋,这才问起,“最近有没有君七皇的消息?”
池华摇头,“很是蹊跷,这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托人去问了一下,好像他也不在江湖盟。江湖盟里面的人最近有事儿找他,也找不见。”
楚辞百思不得其解。
“他好些天没出现了,本是好事儿,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还会冒出来的。”
楚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只出现了那么几次,就给自己留下了那样深刻的印象。
池华道,“只能走一步
算一步了。”
“你知道父皇怎么了吗?”
楚辞又问,“他以前……也京城这样不早朝?”
池华摇头,“除了偶尔出去微服告病,倒也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可能,是还有别的安排吧。”
池华看向她,话锋一转,“倒是派去西边的人传来了楚孝的消息。”
“哦?”
楚辞打起精神,“那边怎么样了?”
池华道,“已经遭遇三次刺杀,但是因为我们和北冥雪的帮忙,他没死成。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钦王好像改变了主意。”
“奇怪的事情?”
“嗯,前几次原本的矿头十分不满楚孝顶替他的位置,因此三番四次找楚孝的毛病,试图杀了他。”
池华道,“但上次夜里,他出去见了一个人之后,就对楚孝喜笑颜开。”
“但第二天夜里,楚孝就连夜离开了铁矿,往南边去了。”
楚辞闻言打开桌上的地图,“从铁矿这里过去,一路崇山峻岭,楚孝这个时候翻山越岭往那边去,的确令人深思。”
池华道,“看上去应该是有任务的。”
“我们的人都跟了上去,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池华看向她,“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明天就要入朝了,我看了一眼陛下拟定
的折子,他把你留在了身边。”
“虽然暂时不能天天早朝,但是从御前侍卫出来的人,别人都得忌惮三分。”
楚辞点头,“父皇之前就跟我说过这事儿。”
倒也在意料之中。
又道,“眼看着父皇诞辰了。”
池华闻言笑起来,“恐怕只要你去,他就高兴。”
楚辞笑了笑。
正要说话,外面传来银衣的脚步声,匆匆进来,道,“殿下,外面突然传出一些谣言……”
“什么?”
楚辞抬头,一看银衣的表情,就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还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