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辞出手了。
是麻醉针。
刀锋停在花若脖子边上,花若瞪大眼睛,看着那人突然砸在地面上,浑身血液逆流,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那人倒地,她的目光就自然而然落在了楚辞身上。
她手上举着一把黑色的什么东西,眼神犀利明锐,泛着寒芒。
不!
她不是楚宁!
楚宁不可能是这个眼神。
花若张了张嘴,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院子里死寂,宋妈妈从隔壁冲出来,打破了宁静,“哎哟这是怎么回事……二小姐你……”
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再看向楚辞,身子僵了。
还没回神,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紧接着,银衣等人全都冲了进来,立即把地上那人五花大绑,并捏开他的嘴巴,把他嘴巴里的毒药拿出之后,这才看向楚辞,“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
楚辞摇了摇头,把麻醉枪收了起来。
“把她们全都带走。”楚辞扫了眼昏死在地的那人和宋妈妈、花若两人,举步离开藏娇阁。
“你放开我,你冒充……”
宋妈妈尖叫一声瞪大眼睛,正要说什么,就被堵上了嘴巴,同样五花大绑着,塞进了外面的马车。
花若被塞进去的时候,呆呆地看
着楚辞的背影,直到她上了另一辆马车。
脑海里,还是刚刚生死一线时被她救下的场景。
她明明可以等她死了之后再出手的。
可是她没有。
也不知道为何,一低头眼泪就湿了整张脸,不由自主的抽泣起来。
也许,正是因为刚刚那一下,她在车上没有丝毫挣扎,就那样被拉走了。
藏娇阁发生的事情,只在短短的几分钟之间,甚至都没什么人察觉。
只有迟意在大门口愕然,“这就,又走了?”
没人理会他。
楚辞坐在马车上,借着灯笼的微光看了眼表,才晚上九点半。
路过平襄侯府门外的时候,她掀起车帘往那边看了眼。
大门口那颗大柳树干枯的枝条在狂风中张牙舞爪,树下早没了那秋千,就连守门人都不见半个,大门紧闭。
地上的脚印,被风雪掩埋了。
她有些恍惚地想起当年的楚孝封侯的场景,侯府门口连着放了三天三夜的鞭炮,楚孝红光满面道,“终于,在这沧元的都城安家了!”
“从今往后啊,这前头都是通天大道!”
那样志得意满,又野心勃勃。
如今,这番光景……
报应啊。
她眼底浮现一抹不一觉察的冷笑,放下车帘掠过那道大门,再无
回头。
银衣坐在她对面,道,“平襄侯就算是要走,多半也会从密道出去,阿雪去密道那边盯着了,这边有墨御,应当没有意外。”
楚辞点头,“平襄侯这事儿,恐怕需要些时日……”深吸了口气,心头还是有些沉重,“背后牵涉太广,不光涉及朝局、军队,还和宫里有牵连。”
春花闻言骇然,“这事儿,还和宫里有关系?”
楚辞点头,“但是没确凿证据,你进宫先别乱说。”
楚辞按住眉心。
这也是难办的地方。
银衣道,“是啊,以往涉及大案,一旦牵扯到皇族和宫里,三司六部的人都讳莫如深……到了这个级别,背后的势力都是盘根错节,谁知道会牵扯出一些什么来。”
楚辞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下感觉古怪。
她一个侍卫,怎么知道那么多事儿?
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先生是朝廷中的人……
等过不了多久,等她春闱之后入朝,应该也能在朝堂上见到先生了吧?
一念及此,楚辞才有些高兴起来。
春花道,“这个奴婢知晓的,宫里的事情,就是有证据,也是要谨慎的。”
楚辞点头,有个知进退的丫鬟,就是很省心。
几人到了冰心居,银衣把
那三人都放下来,问楚辞,“殿下,怎么处理他们?”
楚辞看了眼表,“太晚了,明天审吧。”
又看了眼花若,道,“你跟我来,其余人先关起来。”
“走!”
银衣踹了宋妈妈一脚,拎起了那个蒙面黑衣人,宋妈妈还想挣扎,结果春花直接抓起了地上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不走?敲不死你!”
宋妈妈脸色一白,只好老老实实去后院。
银衣勾唇笑,“春花,我好喜欢你这个性子。”
春花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