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楚辞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之后不免有了几分思绪,脑海里会浮现出池华白衣银发,霁月清华的模样。
昨夜在林间吹曲笛,很冷吧?
想了想,起身准备了些驱寒茶,出去给宁伯,低声吩咐了句,道,“跟他说,心意我领了。但是不要再来了,太冷了,我担心了,反而睡不好。”
“好。”
宁伯点头,“主子放心。”
说完,带着驱寒茶上了山。
池华坐在窗边,看着山下静默出神,整个人像是一幅画,融入茫茫风雪。
宁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叹了口气。
这样好的人,难怪主子……
可惜造化弄人。
愣生生生出一片感叹,半晌才被小童的声音唤回神来,“主子,楚姑娘派人来了。”
池华回神,看向了来人。
“你是……”
“在下宁渊,楚姑娘从黑市买来的人,祭司大人请放心。”
宁渊说着,上前把驱寒茶递上来,道,“主子送您的。让属
下给您捎句话。说天冷了,您来了她心里担忧,反而睡不好。”
“祭司大人的心意,她知晓了。”
池华接过牛皮纸包好的药茶,点头,“告诉阿辞,池华从小体质特殊,既感觉不到酷暑,也感觉不到严寒。但这茶,我却是爱极了。”
像是捧着多么珍贵的东西,爱不释手。
片刻,又道,“阿辞若有难,还请宁伯及时告知一声。”
“好。”
宁渊点头告辞。
月娇上前,叹了口气,“主子,您这样,迟早要和逍王撕破脸。”
男人没说话,只是问,“朝堂上,如何了?”
一瞬间,眼底银芒扫过。
如利刃出鞘。
……
楚辞吃了些东西,坐在火炉边上等着宁伯回来,嘴边捏着一截口琴,轻轻地吹着。
曲调很是悲伤。
“主子好像在想念一个人。”
银衣叹了口气,一时间心情复杂。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人都嫁进来了,还想着红杏出墙呢?真不要脸。”
这道嗓音毫不掩饰,分明就是挑衅的。
一下子,把清华阁这边所有人都惊动了。
楼上的口琴声顿了顿,但又好像有执念一样,把一首完整的曲子吹完,这才停了下来。
楚辞披上狐裘,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