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辞闻言一笑。
笑意不达眼底,“我与你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迟意一噎,迎上她的眼神如芒刺在背,“是王爷的事情……”
“怎么,你什么时候,可以做逍王的主了?”
楚辞放下茶杯,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讽刺。
那个眼神,看得迟意大冬天的,冒出了冷汗。
迟意结巴着,想了很多的事情,此时却说不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道,“不是王妃,您也知道,王爷那个性子……”
要是能低头来解释,那才叫奇怪。
“况且,您刚刚把他说得那么难听……”本想着说,王爷本来是要来找您的,只是被您气到了。
结果,楚辞笑了。
“说得难听?”
“呵。”
她拿起铁钳拨弄着炭火,道,“你怎么不说,他做得难看不难看?”
“迟意,我告诉你。”
“我已经口下留情了。”
“如果说,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这个,可以出去了。”
她抬起头来,看向迟意,“回去告诉他,他不是三岁小儿,别动不动就叫
旁人来传话。”
“不是王爷……”
迟意正要解释,一开口,却发现情况更加糟糕了。
因为,楚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而很快,她就冷笑一声,“也对!他从来只会杀人灭口,又怎么会叫你来?”
“出去!”
怒火,在一瞬间就冲上了胸口。
迟意被她的气场碾压,根本不是对手。
慌乱从屋里退出去,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说些什么呢!”
走下楼,只觉得回天无望。
“怎样?”
北冥雪站在楼梯上,幽幽地看着他,“自找没趣了吧?再说你一个侍卫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何必呢?”
迟意迎上他的眼神,才发现那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噙着几分寒意。
幽冷,阴森。
仿佛凝着恨。
迟意一噎,盯着他半晌,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危机感,一言不发的离开。
楚辞盯着明明灭灭的炉火,只觉得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多可笑。
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被他们当成用来谋夺皇位的棋……
是谁曾说……
罢了。
楚辞摇头,对门外,“阿雪,去睡吧。”
“等养好了伤,有事儿要去办。”
现在有了人手,很多事情,都要加快速度,去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