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她要完了!
这么多人逼着她解释,她又如何能张开嘴说话?
在极大的惊慌之中,她根本无法镇定。
即便她拼命紧闭着嘴,但还是不受控地让桂花糕从唇缝中掉出来许多。
她赶紧去捂嘴,可她的手抖得厉害,捂都捂不住。
离她近的人清晰地看见她嘴里掉下来的糕点渣子。
“她还真偷吃……渣子都掉出来了,不是偷吃是什么?”
“衣服里好像还藏着吃的,她哪来的胆子!”
“宁德侯就是如此教导女儿的吗?”
“今日可是祈福大会,她竟一点诚心都没有。”
一声声的嘲笑与辱骂在大殿内此起彼伏,让沈容卿差点晕厥过去。
许多人还借着这个机会起身朝她这边张望,一时间整个大殿乱成一片。
沈常铮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但又怕沈容卿没命活。
慌乱中他的脑子转得飞快,拼命在想如何为沈容卿开脱辩解。
他还没出声,大殿门口忽地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
“肃静!”
众人扭头去看,是季临寒回来了。
他大步走到大殿中央:“祈福大会岂是儿戏?所有人都跪好,闹事者格杀勿论!”
大殿内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嘴闭得又快又急。
刚才借机起身的都争先恐后跪好,生怕被季临寒发现拖出去斩首。
季临寒沉着脸走到沈容卿面前,右手往前一挥,身后的两个侍卫便将半死不活的人拖走。
沈常铮再也顾不上礼数,直接起身追了出去。
“季督主,你要带她去哪里?”
季临寒道:“此事事关重大,得让陛下亲自裁决。”
沈常铮双腿一软差点歪到季临寒身上。
“……沈容卿是我女儿,我与她一起去面见陛下。”
季临寒幽深的眼珠上下打量了沈常铮几眼:“可以。”
他转身又回了大殿,将沈知煦带了出来。
沈知煦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小声问:“叫我出来做什么?我不会也要被牵连吧?”
季临寒目不斜视,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看你跪累了,带你出来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