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过是个玩物(1 / 2)

贺云瞻顿觉后背发凉,立刻捂住了嘴。

他惊恐地朝四周看了看,生怕有季临寒的探子。

随即他才反应过来:“沈知煦,你竟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你敢还回来吗?”

贺云瞻紧紧攥着拳头,颇有几分要打回来的架势。

沈知煦嗤道:“我现在是季临寒的人,他随时会传我去季府,若他看见我脸上带伤,你说他能放过你吗?”

“……”

贺云瞻立刻闭了嘴。

沈知煦见他如此,啧啧两声朝后院走去。

看来提季临寒的确有用。

以后多提。

沈知煦刚回后院休息了片刻,没想到贺云瞻又屁颠屁颠跟了过来。

先前还恨不得大打出手,这会儿竟又变得低眉顺眼。

沈知煦拧眉缓缓从榻上起身:“又有什么事?”

贺云瞻被她这副态度惹恼,但还是咬牙将怒火忍了下去。

“知煦,静儿刚刚进荣德堂求学,她想邀请相熟的学子们来家中游玩,举办一场升学宴会。”

荣德堂附属国子监,是京城最有名的学堂,能进里面求学的不是达官贵族家的孩子,就是资质学识过人的学子。

贺云瞻的妹妹贺云静,年方十四,原本只能在普通学堂上学,以她的资质与贺家的家业,根本进不了荣德堂。

但贺云瞻苦苦哀求沈知煦拿了一笔银子给学堂的管事,又因着沈知煦与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是朋友,靠这层关系才把贺云静弄进去。

荣德堂的学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贺云静想给自己巴结一桩好亲事,必然得花心思包装自己。

而贺云瞻也想借妹妹宴请贵人们的孩子,与更高的官员们结交。

沈知煦对他们的心思一清二楚。

她抬抬下巴:“想办宴会就办,难道我不让办你们就不办了?”

“我不是这意思。”贺云瞻低声开口:“咱们刚刚成婚办了酒席,账上如今没多少银子,静儿初到荣德堂,这宴会得办得气派一些,不能让贺家丢了面子。”

沈知煦心中了然,嘴角不由浮出嘲弄。

他又把心思打到她的嫁妆上了。

前世沈知煦拿了不少银子举办这场宴会,事后贺云静不光没有感激,反而嫌宴会办得不够风光,大闹了一场。

贺云瞻明面上教训了自己妹妹,但实则背地里也觉得沈知煦办得不够体面。

彼时沈知煦还没从大婚之夜的愧疚中走出,又觉得自己对不起贺家人,便给贺云静道歉才把这事儿掀过。

早知贺家一家子白眼狼,沈知煦根本不会帮忙操持。

“贺家不比京城的有钱人家,静儿能去荣德堂已是破例,老老实实上学就好,没那份家底强撑什么面子?”

见沈知煦不想拿钱,贺云瞻一下急了、

“你还有嫁妆,而且季临寒今日送了许多贺礼来,有这些咱们的家底并不差,若你不想为静儿操持,那你把库房钥匙给我!”

沈知煦冷笑:“贺云瞻,你事事都靠着我,早知道还不如去侯府入赘,更不用置办这处宅子。”

“你!”贺云瞻面色瞬间涨红:“静儿是我们的妹妹,若在这点小事上斤斤计较你哪有一点嫂子的模样?若我早知道……”

“够了!”沈知煦打断他:“你是不是想说早知如此,就不会娶我对不对?”

“可是贺云瞻,若你不娶我,这会儿贺家已经揭不开锅了,靠你那点俸禄,贺云静连买文房四宝的银子都没有!”

贺云瞻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总之请帖已经发出,两日后无论如何你都得把银子拿出来!难道你以为攥着库房钥匙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有什么办法?不会是想从我手里抢吧?”沈知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敢抢我就敢去季府告状。”

一提季临寒,贺云瞻嚣张的气焰立刻掩去。

他能对付得了沈知煦,却不敢得罪季临寒。

“你不过是个玩物,难道你真以为他能护着你为你出气?”

“那你就试试,你敢吗?”

沈知煦料定贺云瞻不敢动手。

前世便是如此,在季临寒没对自己失去兴致前,贺云瞻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自己。

现在想想,前世五年间,倒是季临寒一直护着她。

如果没有季临寒,沈知煦说不定早已死在贺云瞻手里。

贺云瞻转瞬又咬牙低声下气哀求道:“我知道你在季临寒手底下受了委屈,现在我没办法撼动他,等将来我平步青云,我一定为你报仇,绝对不让你一直过苦日子。”

说着说着他眼角还流出了一行眼泪。

沈知煦只觉得恶心。

但她灵光一闪,忽地想到什么,突然松口道:“是啊,